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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珩把果乾包好放在林初好枕旁，“吃了東西，便也能快些好。”
這晚，林初好食欲大好，吃了一整碗粥。
起夏熬藥的時候，都是笑著的。
起夏去熬藥，東方珩又攬下了看顧林初好的任務，留了下來。
林初好塞了一片果乾，放到嘴裡，微眯著眼，倚在床上，細細品嘗著滋味。一會兒又睜大眼睛，歎道：“躺的實在膩了。身上無力，真真是白瞎了我此刻如此清晰的腦子。”
她盤算著，“就是看看賬，打打算盤也是好的啊。”
東方珩從案上隨手拿了一本書來。
林初好剛想說自己就是說說，其實也沒力氣看書。
“念給你聽？”他道。
“好啊。”林初好來了興致。
這是此前路上起夏買紙的時候，人家送的話本子。講的是一個山上的仙子，和海中妖相愛的故事。
東方珩的聲音溫和而有磁性，像山間和煦的風，汩汩湧起的泉水，像悠揚的古琴，一起一落，落在人心裡。
林初好聽著聽著，不由向他看去。
燈下，執書的手，悠然的身姿，專注的神態……
她突然就晃了神。
故事結尾，仙子和海妖並沒有在一起，魔族攻打上來，她有她要守護的山，他有他要守護的海。
他們在山巔、在海中央，為了族人拚儘全力，甚至都沒來得及遙遙相望。
東方珩從未看過話本故事，讀完竟生了唏噓惆悵，合上書，放在一旁，似在回想。
林初好把果乾遞了過來，“給。”
東方珩拿了一顆，見一張美好笑臉。
“故事都是這樣的，”林初好安慰道，“殘缺才能讓人念念不忘，老套路了。”
東方珩笑了，“若那仙子如你，便不會遺憾。”
“若是我，就不會愛上海妖，天寬地闊自由自在多好。”林初好眼睛亮晶晶的，經曆一世她知道：“自由才最好。”
東方珩早就知曉了，她要的是自由。
可他還是在她生病時候，來到她病榻前，還是會想守在她身邊。
她笑那故事套路，可他還是如套路一般的，控製不住自己靠向她。
他將她映入眼底，隻遺憾重複道：
“自由，真好。”
卻不知，他和她對視的片刻，她竟覺心跳加速，隻能假裝淡然的轉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