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碧雲本不想搭理他,但府尹卻信誓旦旦,道:“馮夫人,這林娘子之事,恐怕真是你誤會了。”
“誤會?哪兒來的誤會?”
“鄒家大爺的事,我也略有所知,但恐怕和夫人知道的有所出入。”
“人傳人的謠言,難免出入。”馮碧雲自信道:“但總不能汙蔑承白那孩子。”
“盛京府府尹顧春,此前出了事。我在京中好友寫信與我說起的時候,順帶說了一下鄒家大爺的事。大公子養外室之事,盛京儘人皆知。”
“外室?儘人皆知?”
“確切的說,不單單是外室那麼簡單。正如剛才林娘子身前丫鬟說的,那喬姓女子是大公子舊識,或者說是青梅竹馬,兩廂情願。大爺給大公子定下林家這門婚事之前,他們便已生了情,大公子定婚之後,為了把那喬娘子接到身邊,還換了身份,迎娶她過了門。此事在那喬家鎮,也是人人都知曉的。”
馮碧雲蹙了眉頭,這般荒唐事,是他鄒家人所為?
“顧春出事,盛京城換的新府尹,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查了一家專門售賣**的藥鋪。那鋪子的**,專門賣給盛京各世家大族所用,其**害林娘子的毒,就是出自這家鋪子。還是鄒家老夫人,給命人下的毒。”
“母親?”馮碧雲越發覺得不可思議,“大人這是在誆我吧?我雖未和母親生活過,但鄒誌尚那般良善,母親怎會是這種陰損之人?恐怕現在父親和大哥一家,都已不再人世,才容的世人如此胡編亂造!府尹休要再言,這林初好我是不會看的。我倒要看看這太子,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說完,馮碧雲直接趕客,把府尹轟了出去。
府尹勸不得馮碧雲,無法對太子交代,也隻能入了一間客房,悶聲氣著。
“老爺。”府尹身邊侍從,見他長籲短歎,沒了法子,便獻計道:“這事您勸不得,但有人能勸的。”
“馮碧雲那固執的性子和火爆的脾氣,我就瞧不出誰能說動她。”府尹道。
“永寧侯鄒誌尚啊。”侍從低聲道,“馮夫人不聽老爺的,但總要聽永寧侯的吧?馮夫人覺得老爺說的有真有假,但若是永寧侯說出來,她還能不信?”
“可永寧侯在西南軍中,這一來一往需要些時日啊。”府尹還猶豫。
“大人忘了?永寧侯正在平新一帶剿匪,來回不過幾個時辰的路程,我們派人去請不就行了。”
“可,殿下是想我來勸解馮夫人。”
“大人隻要讓永寧侯知曉,他夫人被扣了,就不愁他化不開這其中誤會。”
聽到這兒,府尹終於點頭,道:“此事全交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