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話?”鄒承白隻覺納悶,自己付了五天的銀子,現下才住了三天,這掌櫃竟來催促。
“公子,您都住了六天了,可才給了五天的錢。要是您還繼續住下去,得把銀子補上了。”
“六天?”鄒承白大驚,自己不過睡了一個午覺,現下竟然是第六天了?“那我娘子和孩兒呢?”鄒承白急忙問道。
“早就走了。”掌櫃道:“您還住不住?”
“走了?去哪兒了?”鄒承白一著急,伸手想拉掌櫃,掌櫃這才發現,他眼睛看不見,是個瞎子!
“客官您這眼睛?”
“是急症,從前也有過,過段時間就好了。”鄒承白道:“你可知道我娘子和孩兒去哪兒了?”
掌櫃心中猜出大半,定是這家相公瞎了眼,那娘子不想受苦,帶著孩兒跑了。但也不忍戳破,“這我就不清楚了,您把房錢給了,我找人幫您打聽打聽。”
鄒承白眼下無人可依,見這掌櫃三句話不離房錢,知曉自己想得他相助,還是得給銀子。於是手上往貼身處放荷包的地方摸去。
空空如也!
鄒承白又摸了摸,其實不見了。
他隻覺腦袋轟的一下,顧不上自己眼盲,踉蹌著往屋裡去。
到了床榻旁,鄒承白細細的摸將過去,根本沒有荷包。
摸來摸去,隻有一塊碎銀。
掌櫃跟在身後,將這情形是全看清了。見他沒錢,掌櫃也變了臉色,上前一把奪過銀子,“這塊銀子,剛好抵了房租。客官若是沒錢,就隻能請你離開了。”
“我有銀子,一定是我娘子把我的銀子拿走了,等她回來會給你的。”
“回來?公子,您說笑了。”掌櫃嘲諷道:“都這會兒了,您還沒瞧明白嗎?您那娘子是卷了銀子跑了。”
“不可能!我和倩兒兩情相悅,而且我們還有一個孩子。”鄒承白麵色慘白,不停的搖著頭。
“不可能?”掌櫃哈哈大笑,“那你說說,你怎麼一覺睡了好幾日,到現在才醒啊?”
鄒承白後退半步,不想承認,可是似乎也知道了。
“定是你那娘子給你下了藥,讓你睡**過去,然後跑了。”
句句紮心,鄒承白跌坐在榻上。
“眼瞎可以,但心不能瞎!”掌櫃說完,拿起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