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監知這話是知曉,陛下是故意的,於是在他耳邊低聲道:“陛下不想見人。”
東方珩站在門口,聲音不大不小,遠處跪著的臣聽不清,但裡麵的人卻能聽的清晰。
“既然如此,那我便也隨重臣跪在殿外,等父皇身子緩和了身子,再述糧食變石頭的事吧!”
說完,便轉身就走。
沒走出兩步,就聽門開了,裡麵的內侍躬身道:“陛下請太子殿下進來說話。”
孟大監忙讓開路,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跟在東方珩身後,入了安泰大殿。
太子殿下有備而來,恐這父子二人要撕破臉了。
孟大監擔憂。
***
“兒臣給父皇請安。”東方珩躬身作揖。
“起吧。”景帝坐在椅上,抬了抬手。
他了解這個兒子。
東方珩做事一向顧忌皇室體麵,也正是如此,景帝才能這般謀劃,就是料到太子不會撕破臉,父子相向,兄弟乾戈。
“北行可還順利?”
“順不順利,父皇不應最為知曉嗎?”東方珩目光疏離,再無因父子之情的羈絆,而露出的寬容。他看他,成了對手。
景帝心寒,他要推東方煜上位,他和東方珩便勢必要走到這一步。“父皇所做一切,皆為以後,皆為東方一族可福澤綿延。”
“所以父皇就當我是一顆,可隨意操控的棋子?”東方珩冷笑,“從前用得著母後,便如她所願,立我為太子。眼下覺得我身子有疾,便要廢了我?”
“我也在為你尋出路。”
“出路?父皇口中的出路,就是被山匪傷了,從此身殘,於是便能壓住心思,再無可能嗎?”
“我沒讓他們重傷你。”景帝轉了視線,父子相殘這從不是他本心。“況且你眼下好好的,並未受傷!”
東方珩早知父皇不會真的置他於死地。
這也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