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肆!”吳氏的全身都在發抖,不知是氣的還是嚇得。
“怎麼,不敢?”
薑子寧抬眸,眼神一片冰冷,“那看來是君家想要向青州開戰了。”
話音剛落,宴會上頓時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生怕自己發出任何一點聲音,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怎麼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君家和青州開戰,更準確的說,是瀚州與青州開戰,兩個龐然大物乾架,他們這些家族難免會被殃及池魚。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君家主也站起身,和稀泥道,“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太子殿下,看著本家主的麵子上,這件事就算了吧,我讓內子給太子殿下的妹妹賠了不是。”
“憑什麼我要給她道歉!”吳氏立刻反駁道。
在她的意識之中,薑柚檸是她未過門的兒媳婦,哪有婆婆給兒媳婦道歉的,而且不就是一杯毒酒嗎,又不是什麼致命的毒藥,喝了之後最多隻是生不了孩子,沒月腹痛幾天,又不是什麼大事。
“你閉嘴!”
君家主憤怒的看向吳氏,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他第一次意識到了妻子是多麼的愚蠢。
眾目睽睽之下給人下毒,而且還被人給當眾揭穿了出來。
君家主感覺自己的臉都快要被丟淨了。
此時,他想到小兒子種種愚蠢的行為,似乎一切都找到了源頭,要不然為什麼大兒子如此聰明,小兒子卻像是一攤扶不上牆的爛泥。
此時的君家主儼然已經忘記了,君輕羽不是吳氏的孩子,更不是他的孩子,所以人家聰不聰明,更他們兩人都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你吼我,你竟然吼我!”
吳氏看向君家主,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背棄諾言,拋妻棄子的渣男,整個人歇斯底裡的喊著。
薑柚檸看到這一幕,第一個反應就是好丟人,要知道這裡可不就隻有他們而已,還有不少客人在呢。
轉頭看去,果然看到不少人正在竊竊私語,不少人的眼神之中還流露出鄙夷的神色。
此時,君輕羽的臉色也非常難看,畢竟現在也可以說是丟的他的人。
“初一!”
初一立刻心領神會,從袖子裡麵拿出了一片黑色的旗子,輕輕揮動旗子,一股黑煙從旗子中出現。
黑煙瞬間彌漫至整個大殿,等到黑煙消失之後,在場的除了薑柚檸等人,君家主和吳氏以及那名負責倒酒的侍女之外,其餘的人已經全部不見了。
剩下的人被初一這突然的一手下了一跳,能夠在頃刻之間將整個大殿清空,絕非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把酒給你們夫人送過去。”薑子寧看著剛剛那名給自己妹妹倒酒的侍女,語氣冰冷,“還是說,你想要自己替你們夫人嘗嘗酒的滋味?”
聽到這句話的侍女被嚇得一哆嗦,她雖然不知道酒裡到底被嚇了什麼,但也明白那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見侍女遲遲沒有動作薑子寧似乎是失去了耐心,“既然你不願意,那本太子就親自來吧。”
話音剛落,那壺被嚇了陰寒毒藥的酒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薑子寧的手裡。
幾乎是酒壺到手裡的瞬間,薑子寧便知道了這酒裡被下了什麼臟東西,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今天無論如何,就算是灌,他也要將這壺就給那女人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