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孩子滿月回老家辦喜酒,路上卻出了車禍,哥嫂當場死亡。
剛滿月的小侄子卻不知所蹤。
當時有人說肯定是孩子在車禍的時候被甩飛出去,屍體被野獸叼走。
畢竟北方山多,猛獸也多。
有時候村裡的小孩子看不好,都會被野狼叼走。
本來是辦喜事。
結果一夕之間長子、長孫都沒了。
功勳赫赫的父親一直將大哥當成繼承人,消息傳來時,心臟病發竟沒救過來。
花團錦簇的秦家一下子就敗落。
隻剩下他跟母親。
母親日日以淚洗麵,眼睛就變得不好,一度失明。
那時才上大學的秦正輝隻能帶著母親回了帝都治療。
他沒有再繼續學業,棄文從武,二十六年來他從未放棄過查找真相。
這兩年終於找到一些眉目。
秦正輝壓下思緒,卻發現母親從剛剛一直沒說話。
表情怔怔的。
他知道母親肯定是又想大哥了。
大哥是他一直以來的偶像,是他的榜樣。
秦正輝眼眶發紅,不想老母親傷身,隻能轉移話題。
“娘,你不是想感謝那一家子嗎?明天我忙完,後天陪你登門拜訪,如何?”
秦老太這才恢複精神。
“好!”
那一家四口看著就和和美美的,讓她想到老頭子還在的時候。
死老頭也是,嘴巴笨,不會說什麼,心卻細。
每次騎自行車出去,都會把後車座綁上墊子,軟軟的……
可他再也不見了。
讓她喪夫,喪子,喪孫。
餘生皆苦!
……
鄭航川帶著老婆孩子回村便直接去了陳家。
吳桂花正在剝花生殼做種,見鄭航川大包小包進來嚇了一跳,“川子,你這是去哪兒了?”
陳寶珠在後麵叫:
“娘,快幫忙!”
吳桂花顧不得多想,手在圍裙上蹭蹭,忙起身幫忙。剛接過東西,就聽陳寶珠道:“娘,我跟航川領證了,咱們今天做頓好的。”
吳桂花這才發現閨女、女婿都換了新衣,臉上是無法遮掩的幸福。
兩個穿著新衣的孩子一左一右依偎著吳桂花,“姥姥,媽媽說要做紅燒肉!”
“小魚想吃蒸蛋。”小魚也綿綿地開口。
吳桂花高興地道:“都做,都做!”她心中激動,一擦眼淚,“領證了好,今天給你們做好吃的!”
緊接著她又埋怨陳寶珠:“你這孩子,領證這麼大的事也不早點說,我早早就可以開始準備。”但她眼底是笑著的。
陳寶珠挽著娘親的胳膊,乖巧道:“下次我一定早早通知娘。”
氣得吳桂花打她。
“胡說八道,結一次就行,你還想結幾次?”
“娘,”鄭航川上前擋在陳寶珠麵前,“寶珠是跟您開玩笑的,您彆生氣。”
什麼勸她彆生氣,分明是心疼寶珠挨打!
吳桂花卻沒有絲毫不快,反而很高興,“我看有喜糖,去給你老虎叔他們幾家送去,順便叫他們來吃飯!”
這幾家都是關係相熟的,叫來大家一起熱鬨熱鬨。
陳寶珠把要用的食材拿去廚房,偷偷從空間拿出來一些,再順手給水缸裡滴一滴空間水。
她的空間每天差不多是三滴空間水,原本陳寶珠一直省著用,這幾天存了十幾滴。
但係統的詭異讓陳寶珠覺得還是把空間水用掉比較好。
家裡每天一滴,足以增強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