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陳老太拉著錢有道鑽草垛有了陳利,那跟陳寶珍春風一度就再也沒有半分美好,成為他永遠不想提起的過往。
可現在這個黑曆史卻從陳寶珠口中說出來,隻讓莊宇行羞惱非常。
更有種無法傾訴的難受。
不知如何宣泄的他怒罵道:
“你,陳寶珠你要不要臉?你就是嚼舌根的農村婦女。惡心!”
“啪!”
一根黃瓜在莊宇行的鼻梁炸開。
鼻血橫流。
“不會說話就閉嘴。農村婦女也不吃你家大米, 怕人家嚼舌根彆做啊。又當又立,婊子還想立牌坊?”
莊宇行感覺自己鼻子都斷了。
疼!
“陳寶珠,你怎麼這麼粗魯!”結果這一開口,鼻血流到嘴巴裡,惡心得莊宇行乾嘔。
“宇行哥,你流鼻血了!”
陳寶珍尖叫。“嗚……寶珠姐,你怎麼這麼狠心?”
“傻逼,當然是你們兩個太惡心我手忍不住。平時懶得搭理你們,結果偏要往我麵前舞,浪費我的黃瓜。”
陳寶珠翻了個白眼,正要往裡走,卻注意到莊宇行的車前杠上放著一個麻袋。
她心中一動,便感應到裡麵竟是精米。
起碼四五十斤。
可知青點的糧食不是丟了嗎?莊宇行哪裡來的這麼多精米?
陳寶珍!
全村丟了那麼多糧食和錢,普通人就算是團夥作案也不可能一晚上偷那麼多家。
但如果係統出手就不一樣了。
陳寶珠之前隻是懷疑,但看到這五十斤精米,她能肯定這件事兒就是陳寶珍做的。
本來今年年景就難,陳寶珍還偷走村裡人的救命糧!
這是直接要人命。
自私自利又惡毒的女人。
陳寶珠直接將精米換成沙土,卻還是無法熄滅心口那熊熊怒火。
“媽媽!”
兩個小家夥好像感覺到什麼,突然撲過來,一人一邊抱住陳寶珠的大腿。
陳寶珠低頭便對上兩個孩子琉璃般清澈的眸,那純真的目光澆滅了她心中的殺意。
“沒事。”
陳寶珠笑笑,摸摸兩個孩子的小腦袋瓜。
“走,媽媽給你們做好吃的。”
那溫柔的語調在莊宇行聽來熟悉又陌生,他忍不住抬眼看,結果就見那個在他麵前總是凶巴巴的陳寶珠,此刻笑得那麼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