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訂閱一些,小可愛萌就能立即看到興奮到癲狂的我了哦~一直以來沉默寡言的緣一這才勉勉強強開了他的那張金口,春雪息見子真想打開他的腦袋看看對方究竟在想什麼。連見崎鳴都看不下去了。這個小小的人偶女孩不知道是在風還是主人的動作下移動了身體,昂起頭用那隻暴露在空氣之中的紅色玻璃眼珠凝視著劍道少年的臉龐。
可能連見崎鳴都在想,這人真怪。
“源學姐已經很多天沒來上學了。”
太宰治擺了擺手,“我們的委托人可是說這位源小姐非常的——有嫌疑。”
“不過如果是身體抱恙才不來的話,那就沒有什麼意思了。”他興致缺缺地說道。
金發的偵探望了一眼頭頂的陌生天空。
“那麼就去源家看看好了。”
他們要轉換調查方向了。
但是太宰治是不會輕易饒人的怪異男子,他像隻長了鋒利鉗子的螃蟹一樣追逐著這麼輕易做下決定的息見子,鳶色的瞳孔裡閃爍著黑沉的、簡直像是不詳星星般的光亮來。
太宰治,武裝偵探社社員,今年二十一歲。
“綾辻偵探這麼信任我嗎?在下實在是有些受寵若驚啊。”像毒蛇一樣噝噝叫喚著的年輕男子,他身上還攜帶著息見子所熟悉的那種“絕望感”。
……這裡該不會不是原著劇情開始的地方吧?
也許要往前麵推一些。
你要知道,麵對無禮之徒、無賴之徒的最好辦法,就是“冷處理”。
“十分感謝太宰先生的提醒。”
辻村深月有些戰戰兢兢。她總覺得綾辻老師這句話的另一個意思是——“你死定了”。
不過眼前這個男人……辻村有些好奇地看向對方,這個人就是太宰治嗎?辻村深月過去調查那個異能者的時候聽過對方的名字,在日後的一些隱秘的零碎小事裡也似乎聽說過這個姓名。但每一次聽說的人物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
她並不是會聽牆角的那種類型。
他們要去源睦月家裡作調查,走到門口了,息見子才想起緣一還是個正在校內時間裡活動的學生。雖說他是其中一個失蹤學生的兄弟,但是按照規定來說的話,對方是不應該也沒有必要加入這場調查之中去的。
身為偵探的人是綾辻行人(息見子)以及太宰治二人組合。
息見子說:“你回去吧,再過不久就會出結果了。”她不太明白自己要用什麼樣的表情和語氣去麵對這個讓人看不明白的男孩,但是此時的她並非真正的她,所以隻需要冷著一張冰霜般的臉、無比冷淡地對待他就好了。
緣一一開始沒有說話,隻是用那看了有些叫人害怕的眼睛深深地凝視著在場的所有人。息見子有一種奇妙的靈感,她總覺得眼前這個少年好像比誰都要知道這場事件幕後的結果。就在國木田獨步開始覺得眼前所處的場景的時間已經要超越他的計劃了的時候,長著一張古代美人的臉的繼國緣一雙手交在一起,非常嚴肅地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
“拜托你們了。”
他把一切全權托付給這幾名“偵探”了。
可如果他知曉在場的四個人之中,沒有一個人是擁有偵探營業執照的話,恐怕會覺得有些啼笑皆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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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睦月的裙擺拖在了地上。她今天穿了一條很長很長的白色裙子,裙擺直接蓋在了她的後腳跟上。
嚴勝總是思慮著對方是否會被那個裙擺絆倒什麼的——他見過許多女孩都因為裙子啊鞋子啊什麼的摔倒。但是源睦月是相當典雅的美人,每一個舉動都輕飄飄得如同煙霧,每一個動作都讓人生出憐惜般的可愛情緒來。
繼國嚴勝有些窒息。這條道路太長了,這條道路明明沒有那麼長,可他卻覺得自己在走一條永遠無法走到儘頭的道路。他一開始的時候還是順著眉眼的,可是越走,他心中的那種懊悔之情就變得越來越沉重。有人往他的肚子裡放入了一塊鐵,而此時那塊鐵好像吸引了彆的鐵質物體,變得越來越重了。
繼國嚴勝的喉嚨好像梗著一塊石頭,他的眼睛突然變得好酸澀。他感覺自己在走向一條無法回頭的道路,而這樣的道路通常被人稱作是不歸路。
如果不是他……
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讓他無法釋懷的事情的話,那它一定是……
源睦月的腳步終於要停下了。他們兩個繞過迷宮般的庭院,最終來到了一間背對著太陽的的日式屋子前。
源睦月走上前去,輕手輕腳地拉開了那扇糊著紙的移門。
一個男人坐在那扇門的後麵。他盤著腿,眉眼之間仿佛有著久久鬱積而成的陰鬱之氣。他看起來就是一個美男子,不,他就是一個美男子。無論是那些微卷的黑色長發還是梅紅色的眼睛,他身上穿著乾淨且編製得無比細密的衣物,他的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舊時代貴族的那種高貴氣質。
君主般的男人對著那移門外的風景微微皺起了眉頭。
“睦月,把門帶上。”
這句話的另外一個意思就是讓嚴勝進去。
源睦月看著被她引進的這名“同伴”如同走向死刑般進入了那個有十疊榻榻米大小的和式屋子裡麵,然後輕輕地拉上了門。
她看著一切的風景從她眼中消失不見,最後剩下的隻有潔白的紙門。
源睦月突然垮了下來。她的身體在嘎吱作響,她的肺部裡麵浸滿了深沉的血。
她感覺自己好像在下一秒就要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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辻村深月覺得此時的氣氛相當的不妙。她總覺得這裡有針鋒相對的氣味。偵探與武裝偵探社的成員之間的聊天,即使是最普通的話語裡麵也隱藏著硝煙的氣息。
春雪息見子感覺自己簡直就要瘋掉了。她雖然不是笨蛋,但是腦子也沒有聰明到能和這種人靈活交流的程度。
在《文豪野犬》這部作品之中,太宰治被判斷為大智近妖的男子。無論什麼詞用在對方身上都很合適,無論什麼樣的詞去描述對方都很合適。但是息見子總覺得這個男人身上被堆砌了太多過分的詞語,好多人似乎都把對方描繪成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神”來對待。
神座出流,絕對能比對方做的更好。息見子想。
比起談話,她更擅長用沉默來代替自己的回答。太宰治的言語就像緊追不舍的猛獸,在國木田看來,這名同伴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他變得比以往更隨意,思維更加活躍,也變得更加虛偽。
真是弄不懂這個愛好自殺且腦神經活躍的男人。
國木田隻好希望對方是個好人。
他的夢想是成為一個正直的人。
辻村這次沒有駕駛自己的超級跑車來,綾辻行人也不能去擠公交車。商量了一番之後,他們決定打車去源睦月的家。
源睦月的家離校園所在地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光憑走路的話,像綾辻老師這樣柔弱的男人絕對會累得氣喘籲籲的。雖然辻村深月也覺得自己把偵探想得過於柔弱了,但是從過去到現在,一直被監視在異能特務科手下的綾辻行人,很少進行體育活動。一直生活在無數雙眼睛之下的他,是一個柔弱的男人。
因為綾辻行人總是與人偶作伴,所以大家都加深了這個印象。
載著四個風格迥異的的乘客開往小町的司機其實在路中央有些忍不住從後視鏡裡看那幾名氣質就相當突出的男男女女們。然而司機是個腦子裡充滿了都市男女情情愛愛故事的廢柴司機,所以在觀察了一會兒之後就迅速腦補出了一場感情糾葛。
辻村感覺自己背後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在下車之後,她小聲嘀咕著。
“的確是在編排你呢。”息見子十分坦然地說道。
辻村眼神呆滯。
“哎!!!”
太宰治:“綾辻偵探該不會是在說謊騙這位小姐吧。”
息見子:“嗯,在騙你。”
國木田獨步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有把火在燒。
他咀嚼了一下用詞後問:“您是異能特務科的那位綾辻偵探嗎?”
因為太宰太會搗蛋了,所以國木田一直沒能插上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空閒,他就直接開口問了。
手腕裡仍然坐著人偶的金發偵探卻下一秒便否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