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能？”
“這秦家大小姐臭名遠揚，怎麼會有人去提親，是不是皇上賜婚？”
“皇上賜什麼婚？”齊候夫人反問，“這可是九千歲自己上門提的親，人家秦相點頭答應的事。”
“九千歲不是去北方支援我們……”齊川將目光落在自家母親身上。
“他前些日子成的婚，咱們還去道賀了呢。”家中兩位頂梁柱都不在，九千歲送來帖子，這件事情還是她一手操辦的，“當時滿朝文武都去了，秦家大小姐和秦家三小姐還是同一天出嫁……”
齊候夫人將當時的事情同齊川講了一遍，末了她道：“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你和你爹剛走沒多久，這秦家就跟著了魔怔一樣，好壞事接連不斷。”
“怎麼說？”
“我聽說他們秦四公子被家中藏獒……”
齊家到底是大門大戶，齊候夫人知道的消息也不少，“當時秦家大小姐還被關進了大理寺的牢房裡麵……不過最後被放出來了，沒幾天就成婚了。”
她說到這兒，抬眼瞧著自家兒子，“我記得你和秦家丫頭沒有什麼交集，你怎麼會中意她的？”
齊候夫人對秦若時有印象，但全是壞印象。
“我和秦若時是在馬場相識的，當時她被大夫人和自家的妹妹們刁難，剛好被我看到……”
齊川將事情講了一遍，齊候夫人歎了歎，“這孩子也是個命苦的，如今嫁給權傾朝野的九千歲，也算是苦儘甘來了。”
“這九千歲可是個宦官，而且他在朝中雖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卻是朝中大臣的眼中釘，若時跟著他怎麼能行！”他反駁。
“那你想怎麼樣？雖說是皇上下旨讓九千歲去路上援助你們，可救你父親性命的終歸是他，他現在算是咱們齊府的恩人，你還想去他們府上將秦家大小姐搶過來不成？”齊候夫人知道自家兒子的性子，她故作嚴厲，以退為進。
“你如果想去我也不阻攔你，大不了我和你父親不要臉麵了。”
“兒子不是這個意思。”齊川語氣弱了些，“兒子會找機會問清楚，如果是秦若時自願嫁給九千歲的話，兒子絕無二話，如果不是，兒子就算是搶也會把她搶回來。”
“你這脾氣還真是隨了你父親，總之我也管不了，你想怎麼辦便怎麼辦吧！”
“兒子多謝母親的體諒。”
“你啊！”齊候夫人佯裝生氣地瞪了他一眼，“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早朝，如今咱們盯著咱們齊府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兒子恭送母親。”
齊候夫人出了院子，臉色直接冷了下來。
旁邊站著的貼身丫鬟低聲道：“夫人，小侯爺這事……”
“我自有分寸，你去派人查一查這秦若時，她究竟是如何將小侯爺迷成這樣的。”
“是。”
丫鬟準備離開時，她又叫住了她，“這件事情切不可讓小侯爺知道。”
…
與此同時。
秦若時把那小官爺盤問了一遍後，便放他離開了，至於宗政朝暮帶回來的那條屍體，她也讓這個小官爺一並帶走了。
至於他怎麼處理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事情既然發展成這樣，他應該也很清楚九千歲的作態，是萬不敢再玩什麼花樣。
而她也回到了渃瀾院。
冬月此刻正在院內練劍。
她瞧見自家主子回來，忙走上前行禮，“奴婢參見千歲夫人。”
“你練你的，剛好我也看看你最近學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