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知道了。”雲肆不情願地應下。
…
秦若時從【時】妝回來後,決定在諾瀾院收拾出來一個空廂房,用來製作口脂。
她指揮著丫鬟奴才,打掃的打掃,搬家具的搬家具,將這些全都忙完,已經是夜晚。
宗政朝暮回來時,她剛好放下碗筷。
他渾身的酒氣,讓秦若時心底緊張了幾分,她跟在他的身後,“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他淡淡道。
“喝了一點?”秦若時提高嗓音,走至他麵前,“這是喝了一點的事嗎?”
她邊說邊扒他的衣服。
站在旁邊的夏華慌了,忙捂住自家小妹的眼睛,然後也閉上眼睛,心裡默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秋實則扒拉著自家阿姐的手,從指縫裡麵看著自家主子和主子的夫君:嗯~那八塊腹肌雖然綁了紗布,但是又白又結實,好好看哦~
秋實好愛好愛怎麼辦?
突然,一道冰冷的視線掃向她,她身體哆嗦一下,剛扒拉開的手趕緊合上。
下一秒,宗政朝暮反握住秦若時的手,他的手掌很大,將她整個小手包裹。
秦若時不解地抬頭,“我不是想非禮你,隻是想看看你的傷勢……”
“去裡麵。”他隱忍著。
“這裡的丫鬟都是我的人,沒有外人……”
話還沒有說完,秦若時察覺到他瀕臨爆發的情緒,撇了撇嘴,“去裡麵就去裡麵唄。”
等到了屋內,她將他的上衣褪至腰間,湊近時能看到他紅了的耳根,她這才後知後覺,壞笑問:“千歲大人,你害羞了?”
“誰害羞了!”宗政朝暮立刻反駁。
話落,他的耳根更紅了。
秦若時故意笑著道:“還說沒害羞,你看你耳尖通紅。”
“今晚上風涼,吹得了。”宗政朝暮隨意胡扯。
這幾日全是豔陽天,又是剛入秋的風,哪來的涼?
不過秦若時並沒有拆穿的話,隻道:“嗯,晚上風涼,吹得了。”
“秦若時。”
“嗯?”她抬頭。
他瑰色的唇輕啟,“不許學話。”
秦若時眨了眨眼睛,對上他那黑曜般的鳳眸,下一刻,便被他翻身壓在床上。
她繃直了身體,下意識想要去推,卻發現他胸口處的紗布被染紅,她摸上紗布下方精壯的肌肉,血氣瞬間上湧,傷口崩裂處鮮血浸滿紗布,血順著紗布滴落到她的鼻子處……
嗯……她沒有流鼻血,這是他受傷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