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時還以為宗政朝暮晚上不去了。
“今天無妄獄來了位貴客，回來晚了些。”
她鮮少從他口中聽到‘無妄獄’的消息，於是問：“什麼貴客？”
“早些年要抓的重犯抓到了。”
就這？是‘貴客’？重犯還差不多。
她讓夏華將準備好的晚飯端上來，兩人坐下邊用膳邊聊天。
“他是犯了何事？讓你們抓了這麼久。”
“他殺了很多朝廷命官。”說到這裡宗政朝暮長歎了一口氣，而後給自己斟了杯酒一飲而儘，又繼續說道：“說來這件事情還要多虧了你。”
“我？”秦若時有些驚訝，這怎麼會多虧她，莫不是原主早些年前做了什麼……
她記憶中沒這茬事，也擔心宗政朝暮會察覺什麼，所以沒多言。
“對，你前些日子殺了暗門家主，他們群龍無首，各自為政，最後開始分崩離析，那人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抓到的。”宗政朝暮點點頭說。
秦若時微微有些驚訝，“現在抓到是好事。”
“可如果是在雲肆的地盤上被抓到呢？”
“那更是天大的好事了！”那渣女已經死了，這賤男是想繼續折騰，陪她共赴‘陰曹地府’？
秦若時敬了宗政朝暮杯酒，“這事我喜歡聽，你展開說說。”
“喜歡聽？”宗政朝暮敏銳地‘查詢’到關鍵詞。
“和那渣男有關，可不是喜歡聽。”秦若時沒理解他是什麼意思，繼續說：“如今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矛頭都指向他，他彆說是皇上的兒子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要給大家一個交代吧？”
“而且這重犯殺的人可都是朝廷命官，依照雲肆這蠢驢的邏輯，凡是敢違抗他的人……都得死！想來那些官員的死因就是因為這個。”秦若時分析完後看向宗政朝暮，想要他幫自己正解。
“你說得沒錯，死因確實是因為這些。”宗政朝暮沒想到她現在腦袋瓜子這麼靈光，“但他自己不招，我在想辦法逼他開口。”
“你們無妄獄還能怕他不開口？”秦若時挑了挑眉。
“正如你所說，這如今每一樁事情的矛頭都指向雲肆，說明這件事情背後的真相不一定就是這些。”他緩緩開口。
秦若時沒明白，問：“怎麼說？”
他緩了緩，輕聲道：“我想撬開那重犯的嘴，讓他告訴我這件案子後麵的事情。”
“我懷疑雲肆是殺過朝廷命官，但不一定就是指派這人去做的。”
“你想，追蹤了幾年都沒有追到的殺手，為何會在這風口浪尖上出來了？”
聽了宗政朝暮這些話，秦若時說：“還能為什麼？估計是雲肆殺瘋了？又或者是殺紅了眼？”
“不一定。”宗政朝暮反駁。
秦若時想了想，說：“我這裡有一種藥，吃了之後會在半個時辰內隻說實話，而且有問必答，你要麼？”
“要。”他沒有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