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雖貴為九王妃,可塵兒哥到底是秦家的孩子!你也是從秦家嫁出去的!”
“所以本王妃才願意喚你一聲母親。”她湊近,用隻有她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柳如煙,本王妃勸你彆給臉不要臉,你若是敢動五弟,你唯一的兒子這輩子就玩完了!”
說完這話,她與柳如煙保持了距離。
柳如煙瞧著她笑顏如花,衣袖下的那雙手不安地顫抖著。
下一刻,秦若時伸腳踏出宮門,冬月正在馬車邊上候著。
她扶著秦若時上了馬車,“主子,奴婢怎麼瞧著秦夫人的臉色不太好。”
“興許是壞事做儘了,開始反噬了。”秦若時無所謂地說,她篤定,自己說完這些話,柳如煙斷然不敢再做小動作。
“呸,活該。”冬月淬了一口。
馬車外的柳如煙連連打了兩個噴嚏,秦寬上了馬車,見她臉色不太好,問道:“出什麼事了?”
“老爺,我不過是想給塵兒哥安排個好的姻緣,那小賤蹄子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這件事情,她居然威脅我,讓我不要給塵兒哥安排婚事,她就是不想讓咱們秦府好啊……”
柳如煙聲淚俱下,秦寬想到前些日子秦若時來書房的事,麵色沉了沉,“如今京城不太平,這秦若時又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先讓家中這幾個哥兒安心準備考試吧。”
“可是……”
“這可是咱們秦家的希望,不能胡來。”
柳如煙將想說的話又吞咽回肚子裡。
…
翌日,春光明媚。
秦若時昨天夜裡讓冬月去夜探了秦若塵,得知他安然無恙,懸著的心雖說落了下來,可她總要見了人才能放心。
便約了茶樓會麵。
茶樓是鎮國公夫人送給秦思媛的。
她去哪裡和秦若塵會麵都沒來這裡要安全安穩得多,畢竟她之所以知道秦若塵要被柳如煙威壓著娶妻這件事,可是從秦思媛給的那封信中知道的。
沒想到柳如煙居然會想讓秦思媛幫忙牽線搭橋。
那鎮國公府的遠房親戚許氏家的小女兒是個省油的麼?前陣子聽說還和彆人搞大了肚子。
想讓她五弟成‘接盤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性!
秦若時邊想事情邊下馬車,誰知迎麵便撞上了手中拿著棋盒的巫疆國王子烏泊蘇。
“大膽,你可知——”
他旁邊的下屬還未將話說完,烏泊蘇伸手攔住,並做了一個打招呼的手勢,“還真是巧,能在這裡遇到九王妃。”
秦若時瞧著散落滿地的棋子,黑白交織,抬頭對上烏泊蘇那雙皓明般的雙眸,她麵上波瀾不驚,欠了欠身,“今日驚擾了王子,這棋盒是在哪裡買的,我讓下人尋了後送到王子住處。”
“都是一些小玩意,值不當值不當。”烏泊蘇忙忙擺手,示意不用。
但這事可大可小,秦若時還必須給做好了,“小玩意也好,貴重物件也好,王子若是不喜歡也不會隨手帶著,既將王子中意之物破壞,我總要還一個才是。”
“還是說……王子看不上我償還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