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家裡。
我一直沒有睡著,按道理說,我從青海一路回來到現在差不多30多個小時沒有睡了,我應該很困,倒床上就睡。
可事實是我沒有睡著。
是明明閉上眼睛,卻依舊好像眼睛睜著的感覺。
我知道,沈平的話對我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也知道問題出在哪裡,關鍵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性格這東西是真的難改。
泥潭裡的小人物想要翻身也是真的難。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行。
我睜開了眼睛,點了一根煙,在黑暗中輕聲的呢喃一聲,畢竟我還有那麼多心願沒有完成,我還沒有成為一個大人物,我還沒有給老板娘一個溫暖安定的港灣。
我還沒有去燕京堂堂正正的站在李輕眉的麵前。
我也沒有去滬市看看蕭瑾瑜怎麼樣了。
不是不想去看。
而是現在的我沒有能力,哪怕我去了滬市,也沒有辦法改變些什麼,萬一蕭瑾瑜因為我的事情過的很辛苦,我該怎麼做?
人世間最痛苦的便是當你想要彌補一個人的時候,卻發現你根本沒有能力去彌補。
還有。
我還沒有讓曹天一付出代價!
倒不是說我還記著當初在射箭館,曹天一羞辱我的事情,人生在世,能屈能伸,這點心胸我還是有的,關鍵是陳燕朵的事情我忘不掉。
說到底,還是我心腸不夠狠。
說白了,陳燕朵的事情我完全可以不放在心上,當初也是這麼安慰自己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心腸一定要狠。
可說出來是一回事。
做的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但……終究會做到的。
翌日。
我是被老板娘的電話吵醒的,起來後,娟姐已經去學校報到了,家裡隻剩下我一個人,我看了看空蕩蕩的房子,然後洗刷了一下,開車去了公司。
沒錯。
邁巴赫我還是開回來了。
在坐到車裡,握住方向盤的時候,我也不禁莞爾,都說借人車是一個錯,但萬萬沒想到我把車還回去也成了一個錯了。
不過很快我也不想這些了。
就像沈平昨天晚上對我說的一樣,我現在應該做的不是猶猶豫豫,然後原地踏步的想各種事情,我應該做的是像一把斬馬刀一樣,一往無前的往前走。
“你臉上這是怎麼回事,誰打的?”
剛進公司,我便看到老板娘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身材挺拔,一頭栗子色的長發配上姣好的麵容顯得極其有氣質。
她原本是在喝茶的,見到我臉上有傷,立馬臉色一變,關心的問了起來。
“沒事,我這是跟人學格鬥,受得傷。”
我坐下來跟老板娘解釋說道。
老板娘皺眉說道:“就算是學格鬥也不用被打成這樣啊,我看彆人學格鬥都是拿靶,打靶,怎麼會像你受這麼重傷,你是不是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