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
剛買不久的餛飩和生煎還在冒著熱氣。
不過我一夜沒睡,也餓的饑腸轆轆,但我卻沒有動桌子上的早餐,而是目光寧靜的看著對麵坐著的娟姐,此時娟姐目露懇求的看著我。
“我真的很怕你出事,你知道嗎?”
娟姐的話,也一直在我耳朵裡響起。
過了好一會,我沉默的把放在旁邊的餛飩和生煎打開,自己也拿起筷子,對娟姐笑著說道:“不說這些了,先吃早餐吧,早上吃點熱的比較好。”
陳娟並沒有吃早餐的意思,她見狀便知道我不願意走回頭路,有些失望的說道:“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讓你改變什麼,不過就當是為了我,你可以考慮一下回頭嗎?其實我感覺你最近也並不開心,既然並不開心,為什麼還是要一條道走到黑呢?”
“真的可以回頭嗎?”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抬頭看著娟姐問了一句。
娟姐不能理解的說道:“為什麼不能回頭呢,選擇權在你的手上,隻要你願意回頭,你現在就可以回頭啊,而且你不是有裝飾公司嗎,裝飾公司做著也挺好的。”
我聞言無言以對:“有些事情你沒經曆過,你不太懂。”
娟姐說道:“是,真因為我不太懂,所以我想要一個答案。”
“想要答案?什麼答案?”
我放下筷子,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其實一直偽裝,我也挺累的,既然娟姐想要知道答案,我便給她答案。
我看著娟姐問道:“如果是你,在你對未來充滿無限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你見都沒見過的人拿著一把弓箭指著你,說射你三箭,如果三箭過後,你沒死就放過你,你甚至連拒絕的權力都沒有,你會怎麼想?”
陳娟本來見我不願意回頭,是有些傷感的。
雖然她也知道我是有女朋友的,知道自己沒資格要求些什麼,可是感情這種情緒就像無形的水一樣,你努力的合攏手指,想把它留在手中,卻還是一點點的讓水從指縫間流了出去。
但是當陳娟聽到我的話之後,忍不住吃驚的抬起了頭。
被不認識的人用弓箭指著?
還沒有拒絕的權利?
這怎麼可能!
陳娟又驚又疑,在這個充滿熱武器,又充滿法製的社會,弓箭這兩個字多麼的陌生,而且怎麼會有人連麵都沒見過,就拿著弓箭指著彆人呢。
射死人怎麼辦?
他不知道是犯法的嗎?
陳娟眼神充滿震動的看著我,她知道我不會撒謊騙她,但是常識又讓她很難相信有這樣的事情存在,於是她忍不住的問道:“這是真的?”
“真的。”
我也沒責怪娟姐的懷疑,而是點了一根煙,眼神平靜的看著娟姐,說道:“我還可以告訴你這個人是誰,曹天一,濱海常務副市長曹弘毅的兒子。”
這一刻,陳娟信了,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內心的憤怒,忍不住怒道:“市長的兒子就可以犯法?”
“市長的兒子不可以犯法,但是市長的兒子可以有很多方法將故意殺人定性成失手殺人,然後再賠點錢,連一天監獄都不用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