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我便立刻往山下麵跑。
不是順著上山的車道跑的,而是隨便挑了一個路線,虞山和彆的山不一樣,虞山又非常多的下山路線,也隻有這樣,我才有機會跑掉,而不是傻乎乎的順著車道被人開車追上。
不過我看不到身後。
如果我看身後的話,我一定會絕望到極點。
陳衛紅仿佛早知道我會從副駕駛另一側車門逃跑一樣,所以他根本沒進車,而是在進車門一瞬間,雙手突然抓住車門上沿,與此同時身體突然弓起,踩在座椅上,整個人便突然彈起,上了車頂。
爆發之快,匪夷所思。
然後砰的一聲,他從車上跳下來,三兩步便來到了我的身後,一個淩空鞭腿,便向我抽了過來。
我根本看不到後麵。
隻感覺到身後有人接近,然後我的肩膀一陣劇痛,我整個人便被抽的翻滾在地,疼痛難忍,而就在我打算忍著疼痛繼續爬起來逃跑的時候。
陳衛紅步伐洶湧,一步過來便踩在了我胸口靠近喉嚨的位置。
哢!
我瞬間喉嚨仿佛被擠壓,再也動彈不得,抬頭看去,隻見麵前這個留著長發,臉蛋秀氣精致如女人的男人一臉偏執妖異的盯著我。
他腳下微微用力,獰笑出聲:“可以,沒想到差點在你這個小人物手裡陰溝裡翻船。”
我喉嚨再次劇痛。
我感覺仿佛隻要眼前這個恐怖的男人腳底下再用力一點,我可能就會被他踩死,劇烈的疼痛和難受,讓我試圖去抬他的腳,好讓自己喉嚨舒服一點。
但是卻如同蚍蜉撼樹。
我隻能換一個策略,求饒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說道:“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事情真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的。”
“不是說了嗎?事情怎樣的不重要,怎麼想的也不重要,有懷疑就足夠了。”
陳衛紅蹲在了我的麵前,笑意充滿玩味瘋狂:“原本我隻是想給你個教訓,在你身上留點紀念,沒想到你給我搞出來這麼多事情,還真的差點被你給跑了。”
“我錯了,我不敢了……”
我聞言,立馬道歉,十分後麵拿泥土灑他眼睛,當時我要是能就求饒的話,他說不定能夠放過我。
“現在就慫了?”
陳衛紅看我認慫認的這麼快,突然充滿失望鄙夷,覺得毫無生趣,然後站起來,語氣冷漠的說道:“想我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跪下來。”
什麼?
我聽了,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忍不住的抬頭看向神情冷漠的陳衛紅。
陳衛紅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語氣沒有一絲波動,也不像在跟我開玩笑:“我再說一遍,跪在我麵前,我就放過你。”
我沒說話。
牙關咬的緊緊的。
剛才因為巨大的求生欲,我不顧一切的求饒了,但是要讓我跪下來,我真的是做不到,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如果說跪彆人的話。
我感覺不管以後我爬到了什麼樣的高度,我都抬不起來頭。
陳衛紅看到我站著不動,又來了點興趣,他最喜歡的就是硬骨頭,喜歡將硬骨頭一點一點的敲碎,相反,對於一些軟骨頭,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跪?”
陳衛紅對我輕笑了起來,然後重新拿出了蝴蝶刀,一雙丹鳳眼在我身上一點一點,如同螞蟻一樣的爬過,讓我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