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哪裡知道,找過我麻煩的人很多,比他陣仗大的人也很多,但是到現在我都活蹦亂跳的,區區找兩個人來,還真的有點看不起我了。
“聽不懂沒關係。”
我把匕首拿出來了,同時一口煙吐在了李清河的臉上,然後盯著他的眼睛漫不經心的說道:“那兩個人已經跟我說是你派他們來找我的,你可以不承認這件事情,但不妨礙我把這事算在你身上。”
李清河和我不同。
和曹天一這種含著權力出生的人也不同。
李清河是純粹做生意的,也是因為在董事會上被我當著那麼多人打了之後,覺得沒有麵子,回家之後這才氣不過找了兩個所謂的打手找我麻煩。
他什麼時候見過窮凶極惡之徒?
又是什麼時候見過拿刀的?
他見過唯一比較蠻橫的人就隻有一個,那就是顧衛公。
不過李清河進入紅山集團的時候,顧衛公已經把西裝穿上,搖身一變,變成濱海著名企業家,人大代表,以及慈善家了。
所以李清河看到我拿刀出來,臉立馬就綠了,連忙低聲下氣的對我說道:“昨天的事情是我錯了,你看在你也沒吃虧的份上,就算了吧。”
我直接給聽樂了:“那如果不是我運氣好,我吃虧了呢?”
“……”
李清河呐呐的看著我:“那你現在也沒吃虧啊。”
說著,李清河又委屈的說道:“而且昨天不是你當著那麼多人找我麻煩,我怎麼可能會找人報複你?”
“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一樣,不過那不是你在我麵前裝比嗎?還誰讓我進來的,我用得著你允許嗎?”
我盯著李清河先是嘖嘖的說了一句。
緊接著一拳打在了李清河的肚子上,直接打的他抱著肚子麵露痛苦起來,然後冷眼看著他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家裡住址的?”
李清河流著冷汗,喘息道:“是張憲剛說的……”
“張憲剛?”
我聞言愣了一下,腦海裡出現了張憲剛笑嗬嗬的那張臉。
我和張憲剛除開昨天今天,總共見過兩次,一次是李輕眉招待王強那批人的時候,一次是張小花從建鄴過來打電話給我的時候。
畢竟李輕眉名義上是張憲剛老板的女兒。
所以張憲剛調查我也很正常,我也相信以他的人脈,他能查得到我的所有信息,但是我萬萬沒想到昨天隻有半天時間,張憲剛居然就把我的家庭住址告訴李清河了。
不過很快,我也知道原因了。
張憲剛雖然平時主做娛樂場所,很少回紅山集團,不過張憲剛這個人很會做人,長袖善舞,不輕易得罪人,在昨天我和孟清婉離開公司之後,他便找上了李清河聊天。
本來李清河見張憲剛過來找他是很想躲的,畢竟李清河現在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身家沒有一千個,大幾百個還是有的。
然後他在公司當著那麼多人麵,被我給打了,他怎麼好意思跟張憲剛說話?
不過張憲剛的聊天很有技巧,壓根不提李清河被打的事情,散了根煙,便和李清河隨意聊了起來,聊天的過程中透露了一點我的信息。
比如說我之前隻是一個給李輕眉開車的司機。
比如我住哪裡。
於是也就有了李清河認為我不過如此,回家左想右想覺得不甘心,然後便找了兩個人尋仇的事情。
說白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李清河被張憲剛當槍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