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孟清婉和顧衛公離婚十年了,人都是會變的,更何況過了十年這麼久,誰知道孟清婉還是不是十年前的孟清婉呢?
於是我便把車停在了孟清婉的家對麵,孟清婉回來的時候,我剛好可以看到她。
而此時。
一家高檔咖啡廳。
孟清婉正坐在季良哲的對麵,季良哲氣質寧靜沉穩,手中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熱茶,身後站著昨天下午在楓葉射箭館隻出手一次便鎮住所有人的高大男人。
楊青鋒。
孟清婉也認識楊青峰,東北人長白山人,很早就跟在了季良哲的身後,身手很厲害,整個濱海找不到幾個能夠跟楊青峰過過手的。
消失的沈平算一個。
孟清婉到底是有底蘊的女人,雖說幾個小時前她被季良哲當著董事會那麼多人麵罷免了董事長的位置,但是她並沒有表現的惱羞成怒。
而是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抬起頭看著季良哲平靜問道:“這次顧衛公的進去有你的份嗎?”
“有。”
季良哲抿了一口熱茶,抬起頭,坦然承認了。
孟清婉聞言,精致的嘴角微扯,扯出一抹譏諷的弧度:“看來當年我把你引薦給顧衛公,多少有點引狼入室的意思了。”
季良哲聞言苦笑,抬頭看向多年未見,姿色依舊冷豔的孟清婉,而後說道:“我們這麼多年沒見,說話需要這樣夾槍帶棒嗎?”
“那不然呢?”
孟清婉神色的反問:“難道要說我和你認識了很多年,說你是我引薦給的顧衛公,說顧衛公這次進去有你的功勞,還是說你手段不顯不露水,輕描淡寫的就把我趕出紅山集團了?”
“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季良哲低目說道。
孟清婉身體後靠,審視著季良哲:“什麼苦衷說來聽聽。”
季良哲看著孟清婉冷漠的臉色,嘴唇動了動,原本想說些什麼的,但話到嘴邊,他搖了搖頭,平靜說道:“其實說不說也不重要,做了就是做了,這一點我不為自己辯解,原本顧爺進去是打算在最短的時間內給自己按個罪名,撐過某人的任期,撐到他調走,顧爺就算度過這個難關了,不過他沒想到的是,他進去之後會有這麼多人不想他出來。”
“也包括你?”
“對,也包括我。”
季良哲再次坦然承認。
“為什麼?”
孟清婉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他應該對你不薄,哪怕張憲剛是跟著他從建鄴過來的,他最信任的也是你,甚至把他最重要的楓葉射箭館和人間溫泉酒店交給了你,楓葉射箭館和人間溫泉酒店意味著什麼,你不是不知道。”
“知道。”
季良哲還是點了點頭,可以說,他有今天,和他主管楓葉射箭館和人間溫泉酒店離不開關係,因為這兩個地方是顧衛公完成所有階段轉變的核心地方。
顧衛公所有的關係網都是在楓葉射箭館和人間溫泉酒店積累出來的。
這也是顧衛公為什麼敢放心進去的原因,因為哪怕他進去了,隻要季良哲還在外麵,他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和積累的人脈就不會倒。
但是顧衛公怎麼也沒想到季良哲在他背後給了他一刀,以至於他想進去,然後用最短的時間公訴,判刑的目的沒能達成。
接著季良哲抬起頭,目光平靜有力的看著孟清婉:“可你知道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自始至終都隻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