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孟清婉搬完家之後。
我也沒心情回酒店睡了,而是回到了公司,對於季良哲這人,我是真心感覺到可怕,心性,手段,隱忍,都具備了。
試問一下。
一個人能隱忍十幾年,這人該是多麼能隱忍?
而且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達成目的的那種。
國貿東邊的那兩塊地皮我也知道,那是早年濱海市政府為了經濟迅速發展,想要以國貿酒店為中心成為濱海的地標,核心市中心,於是把地皮近乎白菜價給了顧衛公。
結果顧衛公耍了一個心眼,地皮屯下來了,圈起來並沒有開發。
吳晉來到濱海就是為了國貿酒店東邊的這兩塊地,也跟孟清婉攤牌過,不過上次見麵被孟清婉給拒絕了,以至於後麵多家機構對紅山集團信用降級。
甚至向濱海新區法院申請凍結紅山集團的股權。
結果紅山集團董事長的位置昨天到了季良哲的手上,今天國貿酒店東邊的兩個地塊便出讓給吳晉的世昌集團。
但凡吳晉願意用市場價入手這兩塊地皮,溫清婉又需要拒絕他嗎?
所以季良哲出讓這兩塊地皮,必定是遠遠低於市場價的,這很難讓人相信他和吳晉沒有內外勾結。
不過想了一會,我也沒有再想了,現在我看似進入了濱海上層的核心圈子,跟吳晉,曹天一,季良哲這些人都有接觸,但我根本沒有乾預的能力,想也是沒有用處。
溫清婉尚且都沒有辦法,更何況是我呢?
臨近晚上。
在二樓補睡眠的我被張晨浩和李乾坤吵醒了,因為昨天夜裡的衝突,晚上要去赴約吳晉的飯局,所以他們兩個還沒到晚上便過來找我了。
雖說吳晉的兩個保鏢也被我們報複回來了。
但是吳晉的保鏢什麼身份?張晨浩和李乾坤什麼身份?一個是濱海市組織部長的兒子,一個是封疆大吏的獨孫。
所以吳晉肯定是要給他們兩個人交代的。
“我需要去嗎?”
我坐了起來,看了他們兩個一眼,說道:“吳晉這飯局是專門為你們兩個擺的,我去是不是有點礙眼了?”
我確實有點不太想去了。
事實上,如果昨天夜裡的事情沒有牽扯到張晨浩和李乾坤,吳晉是不可能擺酒道歉的,而且今天晚上的場合肯定也都是曹天一這一幫人。
可以說,我跟他們這些天生有著優越感的人是格格不入,簡單點來說,就是尿不到一個壺裡麵去。
“有什麼礙眼不礙眼的。”
張晨浩見我這麼說,沒好氣的瞥了我一眼,說道:“你不是這次事情的主角嗎,你不去誰去,怎麼?你還覺得丟臉啊?”
李乾坤也笑嗬嗬的說道:“就是啊,就算丟臉也不是你丟臉,是吳晉丟臉,前腳讓手底下人報複你,後腳就被你找回場子了,雖然說吳晉沒挨你的棍子,但你的巴掌是著著實實的抽在了他臉上,沒聽過打狗還要看主人麼?”
我聞言,看了一眼也一早過來的徐陽:“你想去嗎?”
“去看看吧。”
徐陽是挺想去的,覺得跟吳晉這種級彆的人擺酒講數是很風光的一件事情,不過他也怕我不樂意去,便跟我分析道:“倒不是說我們想去吃那頓飯,而是東哥你想上位,就必須需要名聲,得過去讓他們看看你是誰,這樣以後就沒人敢動你了,你想啊,連吳晉曹天一這幫人都跟你賠禮道歉了,其他人看到了,還敢跟你齜牙咧嘴的麼?”
我聞言點了根煙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