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一個寡婦了。
……
我聽到這句話一怔,然後看向了靜姨,靜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看向我了,而是看向了遠方,神色落寞複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我知道靜姨絕對不是真的在意這所謂的“寡婦”名聲。
在她說出她現在是一個寡婦的時候,我從她的話語裡聽出了說不出來的傷感和落寞,那種感覺仿佛是在感慨自己的前半生一般。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又有兩批人走了過來。
今天是老爺子下葬的日子,一般徐曉這邊不會有人過來,能過來的隻有徐曉的家人,或者是曾經和他關係特彆近的人才會過來。
第一個過來的是徐媞。
徐媞是徐曉的親妹妹,現在在杭市發展,據說也成立了一個商業帝國,現在是一個很厲害的女強人,在杭市路子很野。
接著過來的是楊青誌和蕭瑾瑜還有陳衛紅。
徐媞身材很好,纖細的甚至有些單薄,她剛過來便跪在了徐曉的墓碑前哭了起來,哭著她這些年受到的委屈,哭著她連老爺子最後一麵都沒能見上。
哭著說她其實很想回來的,隻要老爺子跟她道個歉,說他當年做錯了,怎麼就一句道歉都等不來,便離開了呢。
……
楊青誌身影強勢冷漠,來到了墓碑前,看著墓碑不說話,裡麵躺著的男人是他曾經認為可以在滬市登頂的男人,隻可惜一招之差。
不過就算如此,也不影響徐曉在他心目中的梟雄之位。
蕭瑾瑜此時她就像沒有看到我一樣,安安靜靜的站在楊青誌旁邊,雖然說我知道她現在裝沒看到我情有可原,但麵對麵不能說話的感覺,還是讓我覺得很難受。
曾經看過一句話,說是最遠的距離不是海角天涯,而是你和我麵對麵的站在一起了,卻不能開口。
曾經我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在想既然麵對麵了,為什麼不能說話,現在我終究是體會到了這種滋味,哪怕是麵對麵,我和蕭瑾瑜也隻能裝不認識。
唯一多看了我一眼的便是陳衛紅。
我也是現在才知道陳衛紅居然是滬市某統戰部部長的獨孫,雖然任期隻有兩年,並且年代已經很久遠了,但也是了不得的背景。
在這一刻。
我感覺我和麵前的這些人,哪怕是蕭瑾瑜和靜姨,都有著很遠的距離,這種距離不是說我光靠努力就能抹平的,也不是說我把抖音粉絲做到千萬網紅能抹平的。
“以後在杭市遇到什麼難題,可以聯係我。”
楊青誌在徐曉墓碑麵前站了一會之後,對著徐媞留下了這樣一句話,然後帶著蕭瑾瑜和陳衛紅離開。
在這期間,我並沒有看向蕭瑾瑜,我在心裡想,我是不是真的應該對蕭瑾瑜放手,畢竟她現在的生活比跟我在一起優越很多。
我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而且我已經很貪心了。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身邊傳來了靜姨的聲音,轉過頭來,隻見靜姨看了我一眼,說道:“回去吧。”
“好。”
我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回去的時候,徐媞是跟著我們一起回去的,在聽說司徒強現在改名叫徐強之後,徐媞伸手摸了摸徐強的腦袋,眼眶又是一陣濕潤。
然後讓司徒強叫她小姑。
司徒強乖乖的叫了徐媞一聲小姑。
徐媞見司徒強叫了她小姑,滿是愁容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然後在身上找了一下,最終把手腕上一個翠綠的手鐲拿下來給司徒強,說道:“既然叫我小姑了,我就得送你點東西,這個手鐲送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