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亭一號。
陳紅穿著一條深紅色的睡裙躺在床上,床頭的燈已經打開了,她坐了起來,皮膚白晢,長發如瀑,酥胸半露,讓人遐想連篇。
不過這一幕沒有彆人看到。
陳紅聽著電話裡我的語氣那麼衝,不禁樂了,這王八蛋肯定是沒在家,所以現在才這麼猖狂,要是他現在跟李輕眉在一起,晾他也不敢這麼晚打電話給自己。
於是陳紅一邊拿過床頭的細煙點了一根,夾在指縫間,一邊輕笑著說道:“我是管不著,不過有人能夠管得著。”
“誰?”
我知道陳紅說的是誰,故意問道。
“李輕眉。”
陳紅壓根不知道李輕眉現在已經跟著我丈母娘去了燕京,輕笑著說道:“我雖然和李輕眉不熟,也接觸過幾次,知道她的性格,是一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女人,她要是知道你這麼晚了打電話給其她女人,你就死定了,難道你就不怕我去紅山彆墅找她聊天?”
我現在壓根不怕這個,嗤笑的說道:“有本事你現在就去找。”
“呀,你現在還狂起來了,難道你不怕李輕眉了?”
陳紅臉上浮起一抹訝然,覺察出了不對勁,晚上的時候,這家夥壓根不是這樣的,甚至連犟嘴都不敢跟自己犟嘴,現在不但敢大半夜打電話了,而且說話語氣也牛逼轟轟的,跟破罐子破壞了似的。
不過就算陳紅再怎麼聰明,想不到李輕眉居然會在這麼晚的時間去燕京,而且連蘭桂坊這樣品牌的高檔美容店也放棄掉了。
不僅陳紅想不到。
我自己都想不到,所以現在才有點破罐破摔,我對著陳紅冷笑道:“不是我狂,而是你這種人沒什麼意思,拿到彆人的一點短處就一直威脅。”
“打蛇打七寸你不知道嗎?”陳紅理所當然的問道。
我被陳紅噎了一下,冷笑道:“那你現在繼續打啊。”
“看來李輕眉是真不在你身邊。”
陳紅突然自語的說了一句。
我挺討厭這種被人摸到七寸的感覺,打斷她:“你彆跟我說這個,她在不在我身邊,都跟你沒有關係。”
陳紅被氣樂了:“好像是你大半夜打電話給我的吧?”
“是啊。”
我坦然承認了。
陳紅也沒想到我承認的這麼快,於是問道:“那你打我電話乾嘛的?”
我破罐破摔的說道:“沒乾嘛,就是不想你睡得這麼舒服。”
陳紅冷笑:“我要睡覺,你還能攔得住?”
“你看我攔不攔得住。”
我說道:“你要是敢掛電話,我就一直打你電話,你彆想睡安分,讓你晚上的時候威脅我,我告訴你,出來混,都要還的。”
陳紅聞言眼神一動,問道:“那你說,你打我電話是為了什麼,總不能隻是為了不讓我睡覺吧?”
“出來喝酒。”
我最終還是說了出來,隻不過多少有點難為情,所以說的語氣比較生硬。
陳紅聞言,沒好氣的說道:“你有毛病,淩晨了,我跑出去陪你喝酒,不喝,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