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源頭?”
“公主唄。”
李二蓮站起身起了個高人範兒,仿佛是這間屋子裡的唯一智者:“皇帝為何下旨聯姻?因為朝華公主喜歡鄭兄弟,若要皇家收回意願,最直接和最根本的方法當然是改變公主的心意嘍!”
這可真是事到臨頭犯了糊塗,這麼簡單的方法竟沒想到,幾個大男人互相對視一眼,都笑了。
馮英說:“那咱們就讓公主移情彆戀。”
施靖傑:“移情彆戀難了點兒,誰不知道,朝華公主打前年就在金鑾殿的金柱後麵對鄭探花一見鐘情,直到現在也癡心不改,何況如我們苑霖兄這般天資容
貌的,滿世界哪還能找出第二個。”
申二坤:“那就讓公主嫁給彆人,不得不嫁的那種。”
梁雨川:“你是說和親?”
施靖傑翻了個白眼:“這哪是咱們能左右的。”
李二蓮乾脆給了申二坤一個爆栗:“讓一個女子孤零零的遠嫁他鄉,你也想的出來,你怎麼不去和親。”
申二坤捂著腦袋嘟囔:“我可是個男子,皇室就算一個公主都沒有,和親這種事也輪不上我。”
施靖傑小主意多,摸著下巴上的青胡茬說:“這樣看來,隻有從苑霖兄這邊下手了,公主喜歡苑霖兄的才品相貌,如果苑霖兄不再是苑霖兄了,那公主自己就心灰意冷改變心意了。”
這就是要鄭苑霖拋下體麵,可著勁兒地糟蹋自己的人品和才情了,說不得要多流連幾次花柳之地、多做幾首臭屁之詩,若豁得出去,還可當街調戲幾個良家婦女、搶劫幾籠熱騰騰的白麵包子等等。
施靖傑握著拳頭發力,麵露凶相:“實在不行,隻有毀容了。”
啊呸,這是什麼爛主意,此話一出立刻遭到所有人的反對。李二蓮也反對,這麼英俊清朗的一張臉,毀了她心疼。
“調戲良家…”李二蓮喃喃想道,“我有主意了!”
“你又有主意了?”這一刻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
李二蓮嗬嗬傻樂了一陣兒,樂完發現有些失禮,於是捂著嘴彆過臉去接著樂,樂得差不多才回過頭來揭
曉謎底:
“要既不損害鄭兄弟的人品才名,又不造成身體上的傷害,那就做一件皇室所不能容忍但卻被文人墨客們認定為風雅的事。”
這件事嘛,說起來有那麼點兒小羞恥,當然了,這不能完全歸結於李二蓮的涉獵廣泛,主要源於前一晚馮英的口無遮攔。
就是那些狎童啦、不愛紅顏愛藍顏之類的詞彙。
是的,李二蓮想出的主意就是曲解性取向,鄭苑霖的性取向。
鄭苑霖因為酒精仍舊泛紅的臉頰有一瞬間紅得透了紫,他出於本能地搖頭擺手,堅決抵抗,但是總結來說,現在唯有這個方法是有害度最低有效度最高的了。
“我這就去勾欄找個小倌來,放心,品貌清白絕不辱沒苑霖兄。”施靖傑說乾就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