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中呈現出一片畫麵,這個畫麵是在一間雅致的靜室內,各種陳設都很考究,有一種低調的奢華。
靜室內有個玉石蒲團,上麵盤坐著一個土黃色長袍的老者,正在閉目養神。
此時,老者似乎覺察到了什麼,驟然睜開眼睛,瞳孔之中演化虛空生滅的可怕畫麵。
“閣下是黎明皇朝的那位高人?”
虛空鏡麵中的黃袍老者說話了,聲音低沉,但中氣十足。
不等玲瓏回應,黃袍老者臉上便露出了自得的笑容,“看來閣下終於按捺不住了。那麼閣下,這是想要與老本座談判?”
“你我兩皇朝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但這些日子,你祭土皇朝之人頻繁在我皇都生事。雖說,我不屑於對年輕修行者出手,但並不代表我不會出手。你們的人已經鬨夠了,我希望你們的人能收斂,儘早回祭土,不要在我青州惹事。”
“閣下這話未免說的太自信了。”黃袍老者捋著胡須,嘴角噙著自信的笑容,道:“閣下應該知道,你若對年輕輩出手,我們這些老家夥也不會坐視不理,莫非閣下是想將年輕輩的爭鬥變成皇朝高層之間的直接對決不成?”
“看來你很自信,如果隻是你這樣的聖祖,恐怕還沒有資格在我麵前說這樣的話。”
玲瓏冷漠回應,言辭之間都有著對黃袍老者的蔑視。
黃袍老者卻並不生氣,聞言隻是淡淡一笑,道:“本座承認閣下很強,但是黎明皇朝除了閣下,不知是否還有更強者,可有至尊?閣下莫不是以為,我們這樣的皇朝,便隻有明麵上的聖祖級強者?”
“既然如此,你們讓至尊聖境的強者出來再說!”
玲瓏的態度很強勢,怎麼可能因為對方提及至尊便被嚇到,那豈不是讓人笑話黎明皇朝無人麼?
“閣下太狂妄,何須至尊,很快自有強者到來。到了那時,不知道閣下是否還會如現在這般狂言!”
“那你們便來試試看!”
玲瓏說完大袖一拂,身前的虛空鏡麵似玻璃般破碎,一切的畫麵都消失了。
隨即,她陷入了沉默之中。
安寧等人皆上前來,但都沒有說話,氣氛逐漸變得有些壓抑。
“暫時應該可以緩緩了,祭土的年輕強者短時內應該會有所收斂,他們會忌憚我出手。同時,祭土那邊會將消息傳回去,不久之後可能有更強者到來。屆時,年輕輩的爭鬥還得繼續,得由他們自己去解決,我便再難插手了。師弟未歸,我總不能冒著皇朝之戰的風險去強行庇護,這是不明智的。如今情勢複雜,很多的事情都隻能由他做決定,無論是我還是安寧,我們都做不了主。隻是,不知他何時歸來……”
聽著玲瓏的話,安寧、徐妍凝、雲舒、獨孤如煙、趙文婷都沉默,同時眼裡有著希冀之色,皆遙望遠空。
是啊,那個神一般的男子何時歸來?
他離開皇朝已經一年半了。
這一年半以來,除了知道他去了驚魂嶺,便再沒有其他的消息。
她們是有些擔憂的,可更多的是相信他是平安的,隻是因事耽擱了。
……
同一時間,東境最大最古老的城池——東境古城。
城內的一座豪華的繚繞著瑞氣的客棧,裡麵的上等彆院中,一個衣衫不整,任由衣服敞開大半,靠躺在椅子上的青年嘴角勾著邪異的笑容。
在他的身旁,有著數名穿著暴露的美豔女子伺候著,捏的捏肩,揉的揉腿,喂葡萄的喂葡萄。
此時,彆院中央,一片墮落的紅塵之氣浮現,顯現出一個欲望麵具蒙麵的男子。
“如何了,還沒他們的消息?”
公子欲懶洋洋開口,半眯的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回公子欲,至今未有沐慈音與君無邪的消息,青州亦沒查到南離婧雅的蹤影,她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欲望麵具蒙麵的男子聲音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