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離開皇宮之後,安寧便立刻給監刑司下了密旨,雲舒也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你們隱藏起來,鎮守皇宮。”
君無邪對兩個巔峰聖祖下達命令。
“是,領君神法旨!”
兩個巔峰聖祖單膝下跪,隨即身體便漸漸虛淡,在皇宮之外隱藏了起來。
此時,整座皇城非常的喧鬨,數不清的人聚集城中央那標誌性的最高建築附近,參觀被釘在上麵的祭土太子等人,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聲音在城池上空回蕩,傳出很遠。
這座城池很大,但是在短時間內,這個消息卻是傳遍了城裡的每條街道每個角落,就連三歲孩童都知道了。
所有的議論聲都充滿了興奮,皇朝的子民們都感到非常的解氣。
既然君神出手了,將這三個家夥釘在這裡,那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君神這樣做,必然是無懼祭土皇朝的大祭軍!
黎明百姓們相信,隻要君神出麵,便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沒有對付不了的敵人,沒有化解不了的危機。
自多年前,君神首次在邊城展現神威以來,他從來都是戰無不勝,沒有任何時候敗過!
那時候,大乾隻是一個王朝,並且還分割成了兩股勢力,邊城麵對武安大軍的進攻,還要應對翰州大宗門的針對,即便這種情況下,君神亦能將敵人殺個片甲不留,最終令那翰州的大宗門集體失聲,不敢再出現,這是何等威勢?
如今麵對老牌皇朝,就算他們底蘊深厚又如何?
反正,君神絕對有辦法對付,會如以往那樣,將之殺潰!
君無邪散開神念,覆蓋皇朝每座城池,對於皇朝子民們無條件相信他能應對祭土皇朝,嘴角漸漸有了笑容。
“各部族主事者,速速到煉器宗來見我。”
他給二十幾部族的高層發出神念,身影消失在皇宮門口,下一刻便出現在了煉器宗內。
他正要去找師兄師姐,淡淡的寒冰之氣彌漫開來,身前便出現了一個白衣勝雪的身影。
“這些天你去哪兒了?”
沐慈音的表情清冷,這樣問道。
“慈音師尊,我有我的事情要做,無法每天待在你身邊,你連這個都要管嗎?”
君無邪與她對視,微微皺眉,麵有不悅之色,還有著些許不耐煩。
他這樣的反應令沐慈音微微一怔,隨即用有些陌生的眼神打量著他。
眼前的人,讓她感到有些陌生。
他以前從來都不會用這種態度和語氣跟她說話的,今天卻一副厭煩的樣子,那微微皺起的眉頭便說明了他心裡的不耐煩。
“無邪,你怎麼了,是遇到煩心事了麼?”
沐慈音第一反應,覺得他應該是遇到什麼困難了,所以很心煩。
難道是祭土皇朝之事麼?
“弟子能有什麼煩心事,慈音師尊多慮了。弟子現在有事要找師兄師姐們商議,便先告辭了。”
君無邪說完不等沐慈音反應便離開了,留下沐慈音怔怔站在原地。
她跟自己這個弟子相處的幾年裡,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無論麵對什麼,他從來沒有在自己麵前這樣過,似乎連對她的那點尊敬都消失了。
“你……是厭煩我這個師尊了麼,還是為師做錯了什麼,讓你生氣了……”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沐慈音止水般的心湖中掀起了波瀾,娥眉微蹙,細細思量。
她很在意這個親傳弟子,非常的在意。
現在,他對自己的態度大轉變,令她感到很突然,毫無心理準備。
……
此時君無邪已經見到了師兄師姐了。
“小師弟,你是有心事麼?”
三師姐神曦身為女子,自然要敏銳許多,且她本身心思細膩,察覺到了君無邪的情緒有異。
“沒有,我隻是在思考事情罷了。”
君無邪笑得雲淡風輕,心裡卻沒有表麵上這麼淡然。
他心裡想的自然是與沐慈音有關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這樣對慈音師尊,對她是不公平的,因為她並未做錯什麼,反而所有的心思都在他的身上,甚至不顧生命要將本源都給他。
可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敢跟她長時間相處,怕自己突然就被她製住,強行灌注本源。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所以他暫時隻能冷落與儘量遠離她。
至少,在沒有讓她打消那個在他看來非常愚蠢的決定之前,他都得這樣跟她保持距離,最好是儘量少見麵。
“小師弟,你這次來找我,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這裡是煉器宗後山的一座山峰上,這裡有塊巨大的青石,他們就站在上麵,神慢慢看出他的來意,慢悠悠地說道。
他點頭,道:“確實有事,六位師侄如今狀況怎樣?”
“在恢複中,需要時間,畢竟自出來至今,一共也就那麼些天。”
神慢慢說道。
便在這時,陸陸續續的有大量身影落在這座山峰之上。
“拜見君神!”
來者自然是各部族的主事者們。
“不用多禮,過來坐吧。”
“這……我等不敢。”
各部族主事者們戰戰兢兢,不由縮了縮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