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山脈內的符陣威能減弱了許多。
當初他布下的符陣符文已大量磨滅。
在這種情況下,綰綰、靈妃、姝鳶肯定不好過。
畢竟對那個女天神的牽製變小了。
他的速度很快,一路上全速奔行。
時間不長,他在山脈中央區域的幾座大山之間看到了那個正在追擊上官綰綰、靈妃、姝鳶的女天神。
女天神很狼狽,滿頭長發散亂,衣裙破碎,露出不少肌體。
隻是那些肌體並不雪白誘人,反而布滿傷口,凝固血液。
她對綰綰三人窮追不舍,彼此距離很近,隻有百餘米。
這樣的距離,若是再拉近些,便會進入其攻擊範圍內。
綰綰和靈妃拉著速度遠不及她們的姝鳶在前麵狂奔,利用符陣儘量與女天神保持距離。
君無邪全速前進,釋放出自身氣息。
那女天神有感,驟然止步回頭,看到他的瞬間,一雙瞳孔內爆射出冰冷的殺機。
“你終於出現了!”
王家女天神怒火滔天。
這些時日陷入符陣令她很不好受,從未如此狼狽過。
倘若不是身上隨時帶著足量的恢複精氣的資源,早就虛脫了。
而這一切,都是拜眼前這個青年所賜。
聽到王家女天神的聲音,上官綰綰、靈妃、姝鳶幾乎同時轉身,三雙美麗的眸子,刹那璀璨至極。
“夫君!”
“君神!”
她們紛紛停下腳步,而後遠離王家女天神,繞著她奔向君無邪。
“我來了,等很久了吧。”
君無邪這話是對王家女天神說的。
“既然來了,就與你的女人們一起死吧!”
王家女天神踏空而來,氣勢釋放,宛若狂風席卷,沿途樹木摧折,山石崩裂。
她甚至連符陣殺伐都不閃避了,硬扛著,一步步走來,姿態強勢無比。
她的殺意無比盛烈。
這些天來,積壓了太多的怒火。
當走了沒多遠時,目光注意到了君無邪腰間掛著的腦袋。
儘管半邊臉血肉模糊,她還是一眼認了出來,頓時心神巨震,驟然止步,身體降落在了山巔上。
“是誰殺了蘭陵王府的天神!”
她內心驚駭,同境強者的頭顱給了她無以倫比的衝擊。
天神數量有限。
身為這個天下的天神之一,彼此間當然是認識的。
“我。”
君無邪的回應隻有簡單的一個字。
隨即,他踏著虛空走向王家女天神。
“你……居然也是天神境!”
王家女天神看到這露出這一手,不由驚怒。
“不對……你不是天神!”
隨即,她反應過來,對方雖然淩空踏步,但是身上並無天神的神則氣韻。
“是不是天神不重要,能殺你就行了。”
“就憑你?”
王家女天神聞言,不由笑了起來,笑得很放肆與傲慢。
一個天神之下的修行者,居然說要殺他。
不過,她內心還是充滿了警惕,神念瘋狂感知四周。
此人雖然是天神之下的修行者,但是他的腰間掛著蘭陵王府天神的腦袋。
那個天神是誰殺的?
此人背後莫非有天神蟄伏,偷襲之下殺了蘭陵王府的天神不成?
“夫君,這個女人說要抓我們去給她王家做婢女。
夫君留她性命,讓她給我們做奴婢,每天端茶送水伺候我們。
當然,夫君也可以對她做點的彆的……”
上官綰綰笑著說道。
“你說的什麼混賬話?”
君無邪冷冷瞪了上官綰綰一眼,令她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心裡難以控製的有了一絲慌張的情緒。
夫君生氣了。
她本來隻是句玩笑話,沒想到他會生氣。
“妾身錯了,夫君不要生氣。”
她求生欲很強,認錯速度很快,跟顏傾城有得一拚。
“我必殺她,任何幕後策劃覆滅杏花村的勢力,我絕不放過!”
他冷漠的聲音在這片山林回蕩。
“姓月的,你大言不慚,本座現在便讓你知道什麼是天神之威!”
王家女天神已經反複確認,四周並沒有天神蟄伏,令她暗自鬆了口氣。
她當即便出手了。
一片墨色的秘術法圖演化而出,被她推動著殺向君無邪。
墨色法圖中間演化出巨大的漩渦,裡麵彌漫出恐怖的氣息,一隻布滿鱗甲的大手探出。
君無邪眼神冷冽,身體瞬間消失在原地,拉起一片殘影往前突進。
他的掌指金光絢爛,擊碎那隻布滿鱗甲的爪子,撕裂墨色法圖,令王家女天神瞳孔劇烈收縮,臉上露出驚駭之色。
幾乎同時,她還沒有來得及發出第二擊。
金色掌指已經抵達身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脖頸。
“你……”
她驚恐莫名,對方這是什麼實力?
一個根本未入天神之境的青年,居然能如此輕易的製服了自己!
即便是自己因為在這符陣內消耗大量精氣神,實力不複巔峰狀態,也不應該出現這等情況才是。
“你認為自己比蘭陵王府的天神強嗎?
你們祖祖輩輩皆想覆滅杏花村,滅絕帝血後裔。
那你們就得付出代價!”
話音落下,君無邪根本沒有給王家女天神開口的機會,直接將其整顆頭顱擰了下來。
一聲淒厲的慘叫,殷紅的血液冒著熱氣噴了幾米高。
他大袖一卷將屍體收入洞天,腦袋則懸掛在腰間。
“夫君踏入真神之境,已經世間無敵了。”
上官綰綰上前,抱著他的手臂,討好似的說道。
“不用討好我,以後不要再用敵人開這樣的玩笑。
有些人,儘管實力強大,姿容傾城,也不配做我們的奴婢,死亡是她們唯一的歸屬。”
“知道了,彆生氣了。”
上官綰綰用妖美的眼眸凝視著他,似乎想從他的眼神裡麵看出是不是還在生自己的氣。
“我有那麼小氣嗎?
走吧,去解決最先進來的天神。”
君無邪笑了笑,舉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