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快放開我們,賠禮道歉!”
他們色厲內荏地叫囂著。
話音剛落,一股恐怖威壓從冥墟深處傳來,令他們驚恐萬分,齊齊匍匐在地。
“混賬,敢對天帝出言不遜,你們有幾條命夠死!”
這是冥墟元老的聲音。
“元……元老……”
陰冥部族的人瑟瑟發抖,瞬間絕望了。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難道就連元老們宇帝之境的存在都壓製不了天帝轉世身的道果嗎?
“天帝饒命,天帝饒命啊!”
他們急忙跪在君無邪麵前大聲哀求,痛哭流涕,跟以往那強勢的樣子判若兩副麵孔。
君無邪並未言語,也未曾理會陰冥部族的人。
他心念一動,一口刻滿陰冥符圖的棺槨從陰冥部族深處飛出,穩穩落在他的麵前。
“嫿衣師娘,弟子來接你回家了。”
君無邪對著棺槨拜了拜,撫摸棺身,道:“今日先接你回去,這陰冥部族的人,將來留給師娘來殺。
弟子也不能過度使用前世道果來掃除障礙,於這一世修行有弊。
過些時日,我去將符笙師尊的肉身也接回來。
你們的肉身很快就能團聚,元神也能回歸闊彆已久的肉身。”
他說完,單手托起棺槨,憑空消失在了陰冥部族。
他一走,跪在地上的陰冥部族之人,宛若泄了氣的皮球,齊齊癱軟在地上,渾身早已被冷汗濕透,瞳孔擴散得很大,內心依然感到驚恐,難以恢複過來。
頃刻間,他托著棺槨出現在了誅仙劍宗後山涼亭前。
四雙目光全都震驚地看著他。
尤其是墟主、凰主、天劍一。
月沉魚要好很多,對他的前世了解更多,知道他的前世道果有多麼的絕世無敵。
墟主對他的了解最少,所以他的震驚是最強烈的。
君無邪展現出的實力,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與認知。
又不是無缺天帝,隻是以低境界駕馭前世的道果之力而已。
居然能將那三個元老暴打到毫無還手之力!
“墟主,是不是很失望,過程一點都不精彩。
主要是你們冥墟的強者太弱了,不經打,無一合之敵。
如此過程,難免會讓旁觀者覺得枯燥無味。”
墟主聞言,回過神來,嘴唇哆嗦了幾下。
什麼叫做冥墟的強者太弱了?
不過,在這位麵前,的確是太弱了……
這點他不想承認都不行。
這位前世到底是誰,生猛到無法想象!
“君神說笑了,君神之強,令墟深感驚悚。
隻是,君神如此之強,欠君神的四件事情,除了為君神的師娘解決問題,剩下的怕是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做到了……”
墟主的稱呼已經變了,從小友變成了尊稱,同時在君無邪麵前,他再不自稱本主,而是用名字墟自稱。
“墟主切勿謙虛,以後或許還有需要墟主的地方。
畢竟我展現的力量乃是前世道果之力。
今世重修,我不想過多使用前世之力,避免對今世道果產生影響。”
君無邪追求的目標比較完美。
唯有如此,將來兩世道果碰撞融合,才有更大的希望實現終極超脫。
倘若目標隻是無道領域巔峰,他自是可以隨意使用前世之力。
顯然,他的目標不止於此。
否則,將來如何應對那些已經踏上終極超脫之路的幕後黑手們?
“現在,請墟主出手,為我嫿衣師娘解決問題。”
君無邪將棺槨放下。
他現在前世道果之力加身,目光自是能望穿棺槨,看到裡麵嫿衣師娘的樣子。
她靜靜躺在棺槨內,身上穿著的還是當年殞落時的戰衣,上麵凝固著大量的血跡。
嫿衣師娘的臉色非常蒼白,沒有半點血色,但是嘴唇十分的紅豔,兩顆雪白尖牙的尖端從嘴唇露出半寸長。
她的雙手,亦是慘白無比,纖細的十指尖端,血紅的指甲已經長出半尺長。
棺槨的內壁與棺底,到處都刻滿了陰冥部族的詭異秘法符圖,源源不斷的衍生秘法之力,進入她的體內。
“君神放心,此事交給墟便是了。”
墟主上前,一個死亡冥氣結界形成,將他和棺槨籠罩。
他雙手不斷結印,一個又一個秘術法印,衍生而出,打入棺槨內。
棺槨上的符圖亮起了灰色的光芒,散發出一種邪惡之氣。
隨著時間的推移,邪惡之氣逐漸變弱,灰色的符圖光芒,漸漸變成了綠色,散發出縷縷磅礴的生機。
整個過程,君無邪都仔細看著。
不得不說,冥墟的法有其獨到之處。
雖然不是天帝級的法,但是有特長。
居然能將這種邪惡秘術之力轉變成生機之力。
數日後,死亡冥氣結界散去。
墟主顯得有些疲累。
顯然,施展這樣的秘法,即便是他這般宇帝巔峰的強者亦不輕鬆。
“按照君神的要求,墟已經解決令師娘身上的問題。
現在,她的元神可以回歸肉身了。
我已將她生出的靈智封印,元神回歸肉身之後,隻需慢慢滋養恢複,逐步吞噬融合新生靈智,便可做到以原本的元神意誌為主導。”
“墟主辛苦了。”
君無邪點了點頭,而後將棺槨收入體內,回到涼亭內,道:“墟主請坐。
我觀墟主之境界,停留在宇帝巔峰似乎已有很漫長的歲月,始終未能踏出那一步。”
“君神慧眼如炬,的確如此。
莫說那一步,就連那半步都難以跨出,我現在都開始懷疑自己了……
這些年,天劍一和凰主都應紛紛邁出那半步,我卻依然在原地踏步……”
墟主發出歎息聲,言語間既有苦惱,亦有失落。
難!
太難了!
“墟主不必唉聲歎息,或許我可以指點墟主一二,助你踏出那半步,甚至是那一步。”
君無邪笑著說道。
“君神此話當真?”
墟主身體巨震,滿臉激動。
他急忙端起茶水給君無邪斟茶,“還請君神指點迷津,為墟授道解惑,指引大道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