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在戰場邊沿站了好些時間,一直凝視著戰場內。
這片古戰場,曾與鬼巫族的修者大軍對壘的到底是什麼勢力?
他已經無法從屍體上去分辨了。
那些屍體原本的特性已經消失殆儘,被鬼陰之氣浸染。
這裡發生的事情,是否與冥幽大帝的前世有關?
君無邪轉身離開,向著視線儘頭而去。
視線儘頭,一座大山橫斷前路。
大山的後麵是一片茫茫的扭曲的虛空。
顯然,那是這個特殊空間的壁壘。
大山中間有座很高的山崖。
山崖看上去很是奇特,整個形狀如同一顆猙獰的鬼頭。
山崖之上有個祭壇,祭壇附近放著不少奇形怪狀的,猙獰可怖的石雕。
那些石雕,擺放的位置很講究,相互之間可凝聚勢,形成場域。
隻是,那是石雕被人動過,有些位置出現了偏移,使得其構建的場域因此而瓦解。
君無邪登上山崖,來到祭壇附近。
在祭壇中央,他看到一口棺。
那口棺上麵銘刻著詭異的圖案,看上去十分的邪惡。
棺上沒有棺蓋,棺蓋落在附近的地上。
他向著祭壇走去,來到棺前,往裡一看。
棺內空空,棺底也有著類似棺身表麵的圖案,隻是給人的感覺更加的邪惡與詭異。
棺內有著許多的血跡。
打量著血跡,君無邪眼裡有了一抹異色。
他從這些血跡裡麵感知到了冥幽之氣。
意味著,這口棺內曾葬著的可能是身懷冥幽血脈的人。
但是從祭壇以及附近的石雕來看,這些明顯更偏向於鬼巫族的手法。
君無邪轉身,再度仔細打量附近的石雕,凝視上麵的道紋交織而成的詭異圖案,打量這座祭壇的布局。
漸漸從中推演出了些信息。
如此布局,如此手法,倒像是一種邪惡的祭煉之法。
祭煉的是什麼?
答案指向祭壇上的這口棺。
鬼巫族祭煉的應該是棺中之人,或者說棺中屍體。
他們最終應該是失敗了。
畢竟,這座祭壇,這口棺,出現在了冥幽大帝的行宮內。
“如此看來,這個空間的整片大陸,可能都是冥幽大帝從鬼巫族的世界帶回來的。
隻是不知是他的前世還是今生所為。
棺中流淌冥幽血脈之人,他與冥幽大帝之間有何淵源?
這或許與冥幽大帝說的命運枷鎖有關。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從那座大殿而來,怎會進入到此地?
按理來說,這等地方,冥幽大帝絕對不會對外人開放。
沒有道理能從那座大殿直接連通此地。”
君無邪覺得不太對勁,這一切不符合邏輯。
那座大殿與帝宮入口隻隔著一扇門。
此地,應該被冥幽大帝藏在帝宮內的特殊空間才對。
“冥幽,你是故意的嗎?”
君無邪看著虛空,心裡想了很多,有了某種猜想。
他環視四周,目光搜尋。
此地並沒有離開這個空間的路。
他當即向著其他區域而去,一路搜尋。
他基本上可以篤定,來到這裡並非偶然。
嚴格來說,這裡不會有與帝宮其他地方相通的路。
但是,既然自己能來到這個空間,那就必然會有出去的路。
一段時間之後,君無邪在大山某處,看到了一道虛空裂縫。
這裡的虛空,是此地空間的壁壘,虛空之力十分可怕。
唯獨這個地方,虛空裂縫內,卻是空間穩定。
他自虛空裂縫穿過,來到另一個空間。
這裡,一片茫茫海域,彼岸的儘頭,有著一條類似的虛空裂縫。
這片海域,看上去相當瘮人。
海水是暗紅色的,海麵上彌漫著鬼陰之氣。
海中央,一具巨大的身軀漂浮,身體四周的虛空呈現微微扭曲狀態。
那身體,足有數千公裡那麼長,身上穿著仙器戰衣,覆蓋在戰衣下的身體有些乾癟,但不是很嚴重。
“又是空間內固,形成空間禁錮。”
君無邪凝視著海中央的巨大身軀。
這與那座大殿內的屍體不同。
此人生前要強大得多,恐怕已經到了與錦瑟師姐的境界差不多的層次。
最重要的是,他的遺體並不像那座大殿內的屍體那般乾癟嚴重。
目前無法看出其體內洞天是否枯竭,但可以肯定是,肉身神力絕對沒有枯竭。
這具遺體的肉身極其強悍。
“看來不能使用尋常法了,否則根本奈何不了他,隻會令自己陷入險境。”
那遺體內藏著空間之源,這是必然的。
因為,這裡的情況與那座大殿的屍體的情況是一樣的。
而且,可以肯定一點,這具屍體的身體裡麵藏著的空間之源的量要比上一具屍體的空間之源大得多。
其身前境界高很多,需要更多的空間之源才能做到禁錮。
“如此境界的強者屍體,一旦空間禁錮消失,鬼巫意誌控製其身體,無法匹敵。
觀音玉鐲必然無法起到任何作用,不要說將之拉到相同境界。
拋開帝宮的帝之力影響不說,也無法做到,甚至都無法對其境界造成絲毫影響。”
君無邪思考著對付那具屍體裡麵的鬼巫意誌的辦法。
觀音玉鐲是行不通的。
儘管,觀音玉鐲是特殊的器,品級很高。
但是,其效果是否能發揮,這與使用他的人什麼境界有著很大的關係。
再者,這種距離帝境不遠的強者,觀音玉鐲不可能會有效。
“世界樹。”
“君神,我在。”
世界樹的縹緲柔和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第一時間給予了回應。
“這些年你恢複得如何。
已有很長的年月,我都無法看出你的詳細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