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覺得自己比本聖子強?
竟然管到本聖子頭上來了,簡直可笑至極!
本聖子在這冥幽之淵,去什麼地方,莫非還需要你們同意不成?”
“白道兄,莫要上火,你誤會了。
我們隻是擔心你們的安危。
如今,已有人死在了元初手上。
我們擔心,你獨自去尋元初,低估了他的實力。”
白依山聽到這話,心裡一股怒焰直衝腦門,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他並沒有發火,他知道自己沒有理由對人發火。
壓製著心裡的怒火,白依山沉聲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昨日,我們這裡有三個天驕之王,傳來消息說遇到了元初,並分享了坐標位置。
結果,我們趕到之時,不管是元初還是他們都不見了蹤影。
坐標位置附近沒有絲毫戰鬥痕跡,人卻憑空消失了。
我們猜想,他們應該是遇害了。
否則,必然會繼續與我們聯係,分享坐標。
但直到今日,我也未曾收到任何消息,更聯係不上他們。”
白依山聽了,臉上陰沉如水。
他掃視在場之人,道:“你們沒有發現,我們這些人裡麵還差了幾個嗎?”
“沒錯,忘川師弟至今不見蹤影。”
鐘靈毓說道。
“我宗一位師弟也未到……”
赤陽仙宗和血日仙教的聖子相繼開口。
“他們不會來了。”
“什麼意思?”
鐘靈毓、赤陽仙宗和血日仙教的人皆麵色驟變。
“意思還不明顯嗎?”
白依山聲音低沉,“他們已經死於元初之手。
當日,我們三人就在附近不遠之地,感知到特殊氣息波動趕去,卻已經晚了。
當時的情況,與你們昨日的情況有些相似,人不見了。
不過,留下了戰鬥痕跡。
後來,我們三人一路追蹤元初。
本來,布下了殺局,以為可以將之鎮壓……
不曾想,此人太過逆天……”
他將當時的情況說了出來,甚至包括一定程度上對古器裡麵的邪惡意誌虛與委蛇,利用其力量對付元初之事。
“什麼,聖子,你居然對古器裡麵的邪惡意誌妥協!”
“相互利用而已。”
“你可知道,一旦失手,將會是怎樣的後果?”
鐘靈毓驚怒地看著他。
“並沒有造成什麼後果。”
白依山說著將古器取出。
其身旁的兩個天驕之王亦是如此。
“諸位,還請一起出手,施加封印。
我們當時身受重傷,不得已假裝答應了他們的條件。
現在,終於可以不再受其掣肘。”
“你們果真沒有安好心,想要封印我們,當真是癡心說夢!”
三件古器彌漫著黑色鬼陰之氣,邪惡之氣彌漫,在空中沉浮。
“以你們的狀態,在我們這麼多人麵前翻不出什麼浪來,認命吧!”
白依山冷冷說道。
“嘿嘿嘿,小子,就你們也想與我等耍心眼,隻能說,你們太嫩了。”
“廢話少說!”
一眾聖子聖女,天驕之王,紛紛出手。
他們心裡都很忌憚古器中的東西。
他們身上也有此類古器,但一開始便將其徹底壓製與封印在了裡麵,從未想過要與之妥協。
這三件古器,因為白依山等人的妥協,使得其中的東西,對器之威能的控製變得更強了。
如果不將之封印,一旦出現什麼變故,不知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一時間,仙力浩蕩,術法遮天,將三件古器籠罩。
古器在裡麵左衝右突,鋒芒驚世,使得眾天驕之王的仙術紛紛崩滅。
隨即,三件古器破空而去,如黑色的流光,速度極快。
眾天驕之王追了上去,隻是很快就看不到古器的影子了。
當他們返回之時,卻看到白依山和那兩個天驕之王,眼睛裡麵有黑色的紋路蔓延。
三人的神誌似乎已經神誌不清。
“白道兄!”
眾天驕之王瞳孔收縮。
“聖子!”
鐘靈毓神情凝重,迅速出手,碧水仙力似瀑布般衝擊而下,試圖將其體內的邪惡意誌逼出。
“沒用的,晚了!”
白依山的體內傳出邪惡的聲音,森冷無比,其瞳孔凶光爆射,渾身陰戾之氣滾滾。
吼的一聲咆哮,他直接衝向鐘靈毓,對其發起攻擊。
鐘靈毓當場被震飛出去,體內氣血翻騰。
“諸位,速速出手,他已經被那意誌侵蝕,變成了傀儡,且實力大增!”
鐘靈毓又驚又怒。
眾天驕之王反應過來,正要聯手將之鎮壓。
白依山和那兩個天驕之王卻已經衝向遠方,他們追下去,追了上百裡,最終失去了三人的蹤跡。
“該死!”
各勢力的人臉上陰沉至極。
“三個蠢貨,居然對那種東西妥協,簡直是瘋了!
若是在其他時候也就罷了,反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落到什麼下場都是咎由自取。
但是如今,情況特殊。
少了他們幾個,我們的整體實力又削弱了一分!”
“靈毓聖女,事已至此,不要糾結了。
我們需儘快返回原地,提前布置。
算算時間,那元初的觀音玉鐲即將恢複效果。
他估計就要出現。
此次,我們決不能再失手,必須要布置好,令他插翅難逃!”
“我並未糾結。
你說得對,對付元初,必須要做好充分準備。
如此,我們便在登山的必經之路上布置。
除非他放棄登山進入那座大殿,否則他必會落入局中!”
鐘靈毓麵若寒霜。
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聖子竟乾出如此愚蠢之事,最終將自己葬送,變成行屍走肉的傀儡。
如此代價未免太大,比死還要不堪。
此事若是傳了出去,將會成為天下人的笑話,被人議論與詬病。
宗門也會因此而顏麵無光。
這個白依山,為了邀功,加之對元初的恨意和嫉妒,令他喪失了冷靜與謹慎,鋌而走險。
對此,她一點都不同情,隻是心裡覺得憤怒。
堂堂聖子,宗門在外的門麵與招牌,竟有如此愚蠢行徑。
終究是宗門錯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