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皇宮有來自仙域上宗的器陣守護,你今日隻要敢踏入皇宮一步,必被器陣所困,寸步難行!
屆時,你隻有自保之力,還想殺本皇主等人?”
大衍皇主非常自信。
器陣極強,可困等同於永生之境的大羅金仙強者。
雖然不知道器陣可以維持多長時間,反正短時間內君無邪是不可能對自己構成威脅的。
器陣再不濟,最少也能支撐個十天八個月。
在這十天半個月內,隻要仙域上宗有強者到來,一切就還有逆風翻盤的機會!
君無邪並不言語,一步踏入皇宮地界。
頓時之間,皇宮內,各地騰起璀璨道紋,仙光刺目,殺氣衝霄。
皇宮上方的天穹,風雲色變,裡麵的空間扭曲了,一切場景都無法看清。
此時,君無邪看到四周突然昏天暗地,在視線的儘頭,隱約可見器的影子浮現。
驚世殺伐自四麵八方而來,呈現出天崩地裂般的可怕場景。
他眼神冷漠,撐起混沌金血氣圓,任由器陣殺伐臨身。
混沌金血氣圓在殺伐攻擊下鏗鏘作響,火星四濺。
不管器陣的殺伐之力如何攻擊,都破不了他的血氣防禦。
如此器陣的確很強,但那是對於一般的永生之境強者而言。
在他麵前還不夠看。
他眼裡寒光一閃,身體瞬息劃破長空,如瞬移般突進到那隱約可見的器影麵前,抬手就是一拳。
盛烈的拳印,如混沌中的一輪驕陽當空。
開天辟地的異象隨之浮現,混沌翻湧,浩瀚神力震碎虛空,令前方炸開。
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大衍皇宮都跟著猛烈搖顫了起來。
器陣構建的領域,破開一個大窟窿。
刺目的混沌金光,自那大窟窿內透射出來。
如此畫麵,令滿臉自信的大衍皇主等皇室強者,以及身在皇宮內的大臣們麵色驟然一僵,瞳孔劇烈收縮,身體隨之一顫。
下一刻,皇宮再次劇烈搖動,另一個方向炸開一個窟窿。
轟隆隆!
皇宮持續搖顫,一個又一個大窟窿,在皇宮四周扭曲的虛空壁壘上浮現。
隨即,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器陣領域徹底崩開。
崩斷的道紋衝向天穹,化為絢爛的光雨。
皇宮四周,陣器光芒暗淡,扭曲的虛空刹那恢複正常。
虛空不再扭曲,君無邪的身影呈現在了人們的視線裡。
他立身在皇宮內的高空,濃密黑發飛揚,正舉步向著大衍皇主等人走去。
“不!不可能!
這是仙域上宗布下的器陣,可困永生之境的強者!
你才什麼境界,怎能破了得這等殺陣!”
大衍皇主驚駭莫名。
此時的他,渾身顫抖得厲害,滿臉惶恐與慌亂,再也沒有了之前那強硬的模樣。
“大衍皇主,有句話你說的很對,你們的確是一群見識淺薄的井底之蛙。”
花憐月懸浮在皇宮外麵的高空,冷漠聲音自她嫵媚的紅唇間傳出。
“不!本皇主不信!本皇主不甘心!
怎能如此!
器陣怎會如此輕易崩開!
它明明應該可以支撐到仙域上宗強者來援!!”
之前還有希望,他心存僥幸。
可是現在,唯一的希望徹底破滅,取而代之的絕望,而絕望的處境,令他心裡滋生對死亡的恐懼。
看著君無邪越來越近,如同死亡正在一步步逼近。
這種感覺,讓大衍皇主等人如同正在墜入深淵,身體一點一點往下墜落,整個世界正在迅速變得黑暗,再也不見光明。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跟他拚了!”
“君無邪,我們當年能殺你一次,今日就能再殺你第二次!”
大衍皇室的強者們都瘋了一樣,大聲叫囂著為自己壯膽,齊齊衝向君無邪,並率先發起了攻擊。
君無邪止步,抬腳在虛空一踏。
轟隆一聲。
混沌金血氣如狂濤般席卷而出。
頓時,大衍皇室強者們的秘術紛紛湮滅。
他們一聲驚叫,身體被震上高空。
緊接著,一束束混沌金血氣衝擊在他們身上,令他們發出慘叫,身體一弓,從高空以極速墜落,重重砸在皇宮大地上。
皇宮地麵震顫,被砸出上千個深坑。
深坑裡麵傳來慘叫聲。
大衍皇室強者與一群大臣,已經是骨斷筋折,渾身肌體崩開,鮮血淋漓,內臟破碎移位,大口吐血,難以爬起。
不管他們什麼境界,縱使輪回恒神之境的老祖亦是如此。
君無邪伸手隔空一抓。
上千人驚叫著從深坑內飛了起來,被禁錮在空中,任憑他們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他們驚恐萬狀,有的已經嚇到幾近崩潰,大聲求饒,痛哭流涕。
不想死啊,這麼多年來,付出多少,好不容易在這個大世環境裡修煉到如此境界。
擁有了那麼悠長的壽命,未來還有漫長的璀璨人生可以享受。
可是一切都要在今日終結了。
往後,再多的精彩都將與自己無緣,過往的所有,也將化為夢幻泡影。
“不許求饒!”
大衍皇主撕心裂肺地怒吼著,“我們與此人的恩怨早已不可化解!
他對我們有必殺意誌,求饒哭啼有何用,隻會令世人恥笑!”
不得不說,大衍皇主心誌堅定,到了此時,縱使麵對絕境,麵對死亡,他依然保持著冷靜。
君無邪並不言語,一道血氣從他體內衝出,凝聚成一柄混沌金戰刀。
戰刀揚起,在大衍皇室某個強者肝膽俱裂的驚叫聲中,噗的將之頭顱斬落下來。
刀氣自切口貫入其識海,將之元神一並斬殺。
那頭顱與無頭屍身同時從空中墜落,斷裂的脖頸內,鮮血如同噴泉,在空中形成大片血霧。
幾乎同時,戰刀再度揚起,噗的將另一個大衍皇室強者斬殺,令其身首異處。
君無邪下手果斷,戰刀頻頻斬落。
片刻之間,上百顆頭顱落地。
空中彌漫著血霧,血腥味刺鼻,地麵橫七豎八躺滿了無頭屍身,到處散落著雙眼圓瞪,死不瞑目的頭顱。
“君無邪!你不得好死,你這個惡魔,你喪心病狂!”
大衍皇主眼睜睜看著自己皇室宗親,一個個被斬殺,如此血腥的畫麵深深刺激了他。
他在這一刻徹底破防了,發出撕心裂肺,歇斯底裡的怒吼聲,雙目赤紅,眼球布滿了血絲。
“嗬嗬,大衍皇主,原來你也會破防。
本皇主還以為你能麵不改色地欣賞你的皇室宗親被殺光的整個過程。
現在不過才斬百餘人,你就支撐不住了麼?”
花憐月的聲音帶著嘲諷,如同尖刀般紮入大衍皇主的心裡,令他氣血逆衝,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染紅了胡須與大片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