縉雲仙宗雜事堂不少弟子紛紛向著異象呈現的地方趕去。
幾個雜事堂執事則站在某座山峰上,默默觀察著。
他們覺得事情有蹊蹺,畢竟雜事堂從來未曾發生過這等事情。
那裡剛好又是元初和蘇清淺的住處。
莫非這動靜是他們弄出來的不成?
可是那龍形,看起來像是元氣化形,有可能是地脈龍氣。
元初和蘇清淺有什麼本事,他們並不了解,可不管他們有何手段,也絕對不可能引動地脈龍氣。
這是根本無法做到的事情。
元初和蘇清淺肯定不一般,反正是有過人之處的。
否則的道學堂的莊執事不會親自陪同他們來入門登記。
甚至就連道學堂的周護法都暗中來打了招呼,要他們幾個照顧著點元初和蘇清淺。
他們到底什麼來曆?
按照他們登記的資料信息來看,元初和蘇清淺隻是兩個散修,無家族無背景,意味著以往一直都是苦行者。
散修有多麼的艱難,世人皆知。
修行一道,如果沒有宗門或家族提供助力,僅憑個人去奮鬥,極其的艱難。
這條路上會遇到許多的艱難困苦,危險重重。
越是想要獲取更多的資源,危險係數就會越大。
畢竟,任何的機遇都是與危險並存的。
散修自身實力本就不怎樣,又無背景,無人幫手,不知道要經曆多少九死一生。
付出巨大的代價,冒著身死的風險,可能最後得到的卻隻是一點微薄的資源,付出與收獲不正比。
這就是散修者的路,一生艱辛,修煉起來極為不易,進展緩慢。
通常來說,散修者的天資也很普通,甚至是很差。
試想,如果天資還過得去,那麼參加各大勢力舉辦的弟子招募應該不是問題,完全可以加入勢力,而不是做個苦行者,步步驚心,如履薄冰。
當然,也會有特殊情況。
這元初和蘇清淺,隻怕是就屬於特殊情況。
“他的院子外麵好像有個坑?”
“是的,坑還不小,很深,我們這裡無法看到坑內的情況。”
“這是什麼情況,他挖坑做什麼?”
“不一定是他挖的。
到現在,他的房門依然緊閉,怕是還沒有醒來,或許都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
“如果不是他挖的,外麵的坑怎麼解釋?”
幾個執事麵麵相覷,表情都有些懵,心裡充滿疑惑。
……
此時,最先動身的子弟已經穿過那片小樹林,來到了那個大坑旁。
當他們看到坑內的畫麵時,全都呆住了。
“你們躺在裡麵做什麼?”
“你們怎麼睡在坑底?”
“這是什麼情況?”
大坑周圍的弟子們都感到驚愕不已。
坑底橫七豎八躺著五人。
這五個人他們都認識,不是易家的人嗎?
平日都是跟在易家少爺身邊的。
此時怎會躺在這大坑內。
看樣子,五人恐怕是在這坑底躺了有些時間了。
看現在的天色不過黎明時分。
意味著,五人半夜就來這裡來了?
深更半夜的,易家少爺身邊的幾個人跑到此地來作甚?
他們的住所根本不在這座山峰上啊。
此時,坑底的五人,嘴唇哆嗦,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他們心裡怒罵,狗屁的睡在坑底,我們是被元初打的。
然而,心裡想要說出來,但是後裡麵發出的聲音,卻是汪汪汪。
犬吠聲一出,四周驟然安靜了。
原來就驚愕的人們,不由更是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坑底的五人。
那五人頓時閉上的嘴巴,心裡直想吐血!
怎麼回事?
自己明明是想說話,為什麼一張口,莫名其妙就變成了狗叫聲。
他們氣得發狂,奈何渾身劇痛無力,骨斷筋折,根本動不了。
隻能看著上麵的人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時候,有部分弟子從驚愕中回過了神來。
這裡是什麼地方?
昨日剛入門的元初和蘇清淺住的地方。
易家少爺的人出現在這裡,恐怕不是巧合。
聽聞元初和蘇清淺入門登記時有道學堂的莊執事陪同。
此事昨日就已經傳遍整個雜事堂了。
以目前的情況來分析,應該是易家少爺心裡不平衡,針對元初和蘇清淺,想要做點什麼。
否則無法解釋他的人為什麼會在半夜集體來到這裡。
隻是,麵前的這個大坑卻無法解釋。
還有之前那疑似化形龍氣的異象又怎麼解釋?
就在這時,有三人走來。
最前麵的是一個衣著華貴滿臉倨傲的青年。
看到他到來,許多雜役弟子紛紛讓開道路。
此人正是易家的某個少爺,坑底的五人的靠山。
易家少爺來到坑錢,往下一看,頓時瞳孔收縮,眼眉猛地一條,臉色瞬間陰沉至極。
他掌指緊握,眼裡閃爍凶光,差點氣炸。
豈有此理!
居然敢這般對待他的人,這是想挑釁易家嗎?
跟著他來的兩個人也都懵了,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畫麵。
“愣著做什麼,還不將他們帶出來?”
易家少爺看到身邊的兩人愣著,不由冷冷開口。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跳到坑底,將骨斷筋折無法動彈的幾人在從坑裡帶回地麵。
“少爺,這件事情肯定跟元初、蘇清淺脫不了乾係!
他們竟然敢坑害我們的人!”
易家少爺深吸了口氣,讓人檢查五人的傷勢。
“少爺,他們體內的骨頭、內臟、經脈全都碎了。
體內還殘留著某種特殊能量,難以驅除,恐怕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複。”
“很好!好得很!”
易家少爺咬牙切齒,臉色冰冷至極。
他繞過大坑,來到院子前,對著裡麵寒聲說道:“元初,蘇清淺,你們兩個立刻給本少滾出來!”
屋子裡麵一片寂靜。
過了兩息時間才有帶著些許不耐煩的聲音傳了出來。
“誰,大清早的不睡覺,跑到這裡來嚎什麼嚎,擾人清夢。”
不耐煩的話語伴隨著腳步聲,隨即房門打開,一臉睡眼朦朧的君無邪出現在了門口。
他先是微眯著眼睛適應了外麵的光線,這才望來,不由一怔。
“你們這是做什麼,大清早的怎麼全部跑到我們這裡來了?”
眾人聞言,不由感到詫異,再看他的表情與樣子,好像真是還沒有睡醒就被強行吵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