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道統的內門弟子對宗門真傳師兄大聲說道。
“既是如此,現在便下深淵吧。
我們先去探探,你們等信號。”
落仙道土的真傳這般說道。
隨即,他看向其他真傳。
各道統的真傳點了點頭,隨後並肩來到深淵懸崖邊,順著懸崖峭壁而下。
懸崖的半空有著不少的煙雲漂浮,無法看清崖底的場景。
時間不長,他們穿過煙雲,這才看到了底部的場景。
深淵底部與上麵的環境差不多,氣息祥和神聖,仙韻彌漫。
“都下來吧。”
各道統真傳們落地之後對這深淵之上喊道。
一時間,各道統內門弟子紛紛向著深淵下而去。
“這裡就是仙宮的入口嗎?”
眾人來到深淵底部時,目光全都聚焦在仙宮正麵的青銅之門上。
“不知道這扇青銅之門的封印好不好解除。
如果仙宮之主是想要給後世人留機緣,那麼青銅之門上的禁製應該不會太強,有真傳師兄師姐們在,我們還用擔心打不開青銅之門嗎?”
“門,你們自己開,休要什麼都想到我們。
我們的職責是儘量保護你們的安全,若為你們打開青銅之門,豈不是直接參與到了你們的因果運數中來?”
各道統真傳當場拒絕,並對各自宗門的弟子進行訓斥。
“正如剛才那位師弟所言。
仙宮之主若刻意為後世留下機緣,青銅之門的禁製必然不會有多麼強。
你們當中對禁製手段相對了解者,此時可以到青銅之門前去研究研究。”
落仙道土的真傳說道。
話音落下,他不再言語,繼續觀察著這深淵底部仙宮四周的情況。
如他們之前推測的那般。
這座仙宮果然是最近才顯現於世的。
仙宮四周有著不少破碎的土石,痕跡很新鮮。
意味著,這座仙宮以往應該深藏在大地深處。
它是從大地深處破而出的。
……
此時已經有幾個內門弟子走到了仙宮青銅之門前。
青銅之門很高,有十丈。
站在青銅之門前,仰望著眼前這扇巨門,那些內門弟子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隨即,他們各自選擇了青銅之門上的某片刻圖,聯手研究了起來。
整個過程,君無邪都在不遠的地方靜靜看著。
經過他改良之後的小虛空術隱匿效果極強。
即便是各道統的真傳在如此距離下也未曾覺察到他的存在。
他看著青銅之門前各道統的幾個內門弟子全神貫注地研究門上的刻圖,時而會用手比劃幾下。
他們在研究破青銅之門禁製之法。
然而,他們研究了半天都未曾尋到方法。
他們看出青銅之門上的禁製手段層次極高,隻是威能卻並沒有多強。
或許是時間太過久遠,青銅之門上的禁製早已在歲月裡消磨得差不多了。
亦或許是仙宮之主當年就是這麼布置的,故意讓青銅之門的禁製效果在這個水平,以便於後世之人能開啟青銅之門,拿到他留下的機緣。
“怎麼樣,你們可有看出什麼,想到打開禁製之法了嗎?”
“師兄,師姐,門上的禁製太高深了,我們無法破解。
眼下來看想要平靜地開啟青銅之門是做不到的,隻有強攻,強行將禁製轟穿,將之磨滅。”
“既是如此,你們便動手吧。”
幾大道統的真傳倒也沒有說什麼,怎麼破開仙宮之門,進入到裡麵,那是內門弟子們自己的事情,反正他們絕不插手進去。
“我先來試試。”
玄元仙宗的某個內門弟子往後退了一段距離。
此時還在門前的內門弟子們見此紛紛退開。
轟隆!
一聲悶響,低沉的轟鳴,夾雜著些許金屬顫音,在深淵回蕩。
那玄元仙宗的弟子,仙道法力轟擊在青銅之門上的瞬間,上麵的禁製道紋亮起,將大部分仙力反彈了回來。
那人被反彈的力量衝擊得倒滑了很遠,雙腳在地麵留下兩條淺淺的痕跡。
他隻覺得體內氣血翻騰。
好在剛才一擊並未使用爆發手段。
不然的話,他毫不懷疑,自己肯定會被震傷,內臟承受不住,得當場吐血。
“不行,反震力度太強了,最少將我的七成的力量反震了回來!
我們還是聯手轟擊吧,大家都悠著點,不要使用全力,更不要使用爆發式攻擊,不然承受不住。”
那人嘗試了一擊,不僅被反震,也看到了青銅之門的禁製完好無損。
僅憑一人,根本撼不動。
“分成批次,輪流轟擊!”
他們開始組成一個個隊伍,每批百人,聯手轟擊青銅之門,輪番上陣。
整個深淵底部,充斥著轟鳴與金屬顫音。
齊心協力下,青銅之門上的禁製正在被消磨。
各道統的弟子們都鬆了口氣,此方法可行!
這也是他們能使用的唯一方法。
如果這條路行不通,那麼仙宮裡麵的機緣將會被青銅之門隔離,與他們無緣。
……
同一時間,仙宮內部,某片小天地內。
這裡的環境極好,仙之元氣繚繞,形成雲彩飄浮在空中,可見有多麼濃鬱。
此地有片藥田,雖然不是很大,但是裡麵栽種著許多稀世仙珍,搖曳間仙霞之光燦爛。
藥田前麵有座山崖,山崖上有人盤坐。
他白衣勝雪,背對著藥田。
縱使隻看到背影,依然能感覺到他超凡脫俗的氣質。
那人盤坐的腿間放著一張琴,雙手平放琴弦上。
“我已等候多時了。”
山崖上響起那白衣青年的聲音,聽起來很有磁性,很柔和,如同春風拂過心間,十分的舒服。
隨即,他雙手動了起來,撥弄琴弦,悠揚的琴音隨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