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是來此曆練的,那麼隻要宗門高層交代的情況未曾出現,作為真傳弟子就不應該出手去管。
“祁胥道友,你可知道,如果我們死守著原本的規則,一旦他們遇到危險,會是什麼後果嗎?
有些磨難可以去經曆,但有些危險也可以儘量去避免。
宗門培養出天驕不容易,他們都是宗門未來的天驕候選人!”
“什麼後果?
修行本來就是在逆境中行走,如果不慎殞落,那是自己的實力與氣運不濟。
那樣的人也成不了強者。
每個時代,總有不少人是注定要被淘汰掉的。”
“祁胥,你時不時有點冷血了,這點倒是與你們的首席大師兄很像。”
雷荒淡淡說道,對於祁胥的言論,他的心裡已經有了怒火。
本來,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看法,這沒什麼,大家可以各抒己見,敞開來談論。
但是這個祁胥說話的方式和語氣,真的很不討喜。
聽到雷荒提及華飛羽,祁胥眼眸微凜,臉上有裡一抹異色,“雷荒道友,有句話我想提醒你,有些人有些事,慎言。
不然恐怕會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華師兄是什麼身份地位,豈容你置喙!
華師兄現在不僅是我縉雲仙宗首席真傳大弟子,更是宗主授權代理宗門事務之人。
雖然沒有代理掌教的名分,但行使的卻是代理掌教之職!
華師兄是怎樣的人,我們縉雲仙宗的人比你清楚,哪裡輪得到你在這裡詆毀?”
“你在威脅我?”
雷荒臉色很難看。
他沒有想到祁胥會當場威脅。
這讓他臉上有些掛不住。
如果此時與祁胥翻臉,說不得會落個不顧大局之嫌。
“威脅不威脅,看你怎麼理解。
如果雷荒道友心裡有所不服,等離開這遺忘之地,你大可上我縉雲仙宗當著華師兄的麵說。”
“兩位道兄,你們這是何必。”
落仙道土的真傳眼看事態有繼續升級的趨勢,急忙站出來勸說。
現在著兩人,情緒趕情緒,說不準就會上頭,到時候爆發衝突。
“祁胥道兄,雷荒道兄剛才隻是無心之言罷了,你又何必當真。
如今需要大家團結一致,沒有必要把關係鬨僵。
你們兩個都消消氣,此事到此為止,可好?”
“兩位道兄,隻為一句無心之言,真的沒有必要。”
玄元仙宗的真傳勸了起來。
“哼!”
祁胥和雷荒看向對方,同時冷哼了一聲,隨即轉過臉,不再言語。
他們各自都清楚,此地絕不是衝突的地方,在這裡內訌是非常不明智的行為。
看到兩人都不再說話,落仙道土的真傳與玄元仙宗的真傳對視了一眼。
兩人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一抹異色。
他們沒有想到,祁胥會因為雷荒的一句話展現出如此強硬的姿態。
華飛羽到底有什麼魅力,竟能讓祁胥為他做到這般程度。
……
正在破禁製最後關頭的內門弟子們倒是沒有注意到這邊的言語衝突。
君無邪卻在附近聽了看了整個過程。
這個祁胥對華飛羽倒是忠心。
他也很好奇,華飛羽究竟有怎樣的人格魅力。
以華飛羽馬首是瞻的可不止祁胥,還有宗門的許多真傳弟子。
除了他們,華飛羽身邊還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天驕,一個個都心甘情願跟在他的身邊做他的扈從。
君無邪也沒有去糾結這個。
他的心思還是在仙宮上。
此時,即將被各道統內門弟子轟開的青銅之門,有點出乎他之前的意料。
他不曾觸碰青銅之門,隻看出青銅之門有禁製道紋。
直到各道統弟子開始轟擊青銅之門,禁製道紋顯化出來時,他才看出異常。
換做其他符師,未必能看出問題,除非符道境界極高。
可對於他來說,隻一眼便看出了不同尋常之處。
那青銅之門上的禁製,並非仙宮之主所留。
甚至,不是仙宮之主那個時代的人所留。
禁製裡麵還隱藏了禁製,隻是被隱藏的禁製處於沉寂狀態。
之前沒有看出來,是因為他沒有靠近,未曾觸碰青銅之門。
現在,青銅之門上的一層禁製顯現,他看出了藏在其中的問題。
竟然能在青銅之門上留下禁製!
正常來說,這是不可能辦到的,除非實力比仙宮之主還要強,否則怎能做到令其布下的禁製沉寂,又在上麵施加新的禁製?
然而,比仙宮之主實力更強這點也是天方夜譚。
真有那種本事,也不會來此,更不會在這青銅之門上留下禁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