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看來,白虎後裔頂天不過準帝之境,絕對不可能突破到帝境。
根據前段時間的情況以及在他身上並未感覺到帝之氣息來看,就可以得到肯定!
儘管是白虎血脈後裔的準帝,跟他們這樣無限接近帝境的存在相比,也有著很大的差距。
這差距不僅能彌補血脈上的差距,還能與之拉開距離!
畢竟,這個白虎族後裔,已經失去了純血,身上少了先天之氣,早已沒有了無始紀元先天白虎血脈的威勢!
那出手的人十分隨意,姿態強勢的不行。
一隻大道凝聚的手掌,當空落下,垂落秩序之光,就要將白虎王鎮壓。
在他看來,就算對方是準帝,有著流淌著白虎之血,依然可輕易鎮壓之。
準帝與無儘接近帝境之間,看似境界差不多,實則天差地彆。
“不知死活的東西,你也知道帝威不可犯?
給本王滾下來!”
正當出手之人以為白虎王就要被鎮壓的時候,隻見對方一聲沉喝。
頓時,他隻覺得心神遭受重創,整個身體猛地一顫。
他的那隻大道之手瞬間湮滅了,所有的秩序之光消失不見,就連他腳下的神橋都崩塌了。
他身體四周的大道異象紛紛崩滅。
轟隆一聲。
他難以自控的從崩塌的神橋上摔了下來,重重砸在地上。
“你!”
那強者驚怒無比,狼狽地翻爬起來,就要反擊。
“跪下!”
白虎王言出法隨,開口之間,帝道秩序浮現。
那剛爬起來的強者,隻覺得自己仿佛被整個世界之力碾壓,雙腿一曲,轟的跪在地上。
“啊!!”
他雙手撐起,用儘全力想要站起來,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那股無形的秩序之力太恐怖了,根本不是他能對抗的。
他滿臉屈辱,內心深感恐懼。
此時此刻,他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惹到怎樣的存在!
對方哪裡是準帝,分明就是完全踏入了帝境的存在!
自己竟然惹到了一尊真正的仙帝!
這一幕,震驚了這裡的太荒生靈,震懾住了另一個站在神橋上的強者。
他身體四周的大道異象顫動得厲害,顯示了他此時內心的恐懼。
那神橋往後一縮,載著他就要離去。
“本王未允,你走得了嗎?”
依然是白虎王的聲音,冷漠而強勢。
那往回縮的神橋,頓時崩滅,化為漫天光雨。
連同那個強者的大道異象也跟著湮滅了。
“過來,跪下!”
白虎王根本未曾動手,一句話而已,便有無儘大道秩序加身,令那個無限接近帝境的強者難以反抗。
他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就這樣被帝道秩序禁錮著,從空中落到地麵,被迫跪在了白虎王麵前,臉上儘是屈辱與恐慌。
“仙帝饒命,請寬恕我們的不敬之罪,我等知錯了!”
兩個無限接近帝境的強者,此時再也沒有之前的囂張與強勢。
來時那麼大的排場,大道神橋,大道異象,甚至有道音環繞,一副主宰者的姿態。
可此時,卻伏跪在地上,身軀佝僂,屈辱至極,與來時的形成強烈的反差。
“寬恕,這世間並非所有人都可以得到寬恕。
如你們這樣的生靈,要怎能才能改變呢,本王以為唯有死亡。”
“不!仙帝大人,您不能殺我們!
漫長歲月的修行,我們在時光裡煎熬,好不容易修煉到這般境界,這個時代或許有望成帝,怎能就這麼死去!
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除了死亡,我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是嗎,那讓你們永世為奴,可願意?”
聽到永世為奴這句話,兩個強者頓時身心巨震,猛地抬頭看向白虎王。
此時,他們眼裡的恐懼少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憤怒與瘋狂。
“不可能,可殺不可辱!
我們是無限接近帝境的強者,怎麼可以做他人奴隸,縱使你是仙帝也不行!”
他們根本接受不了。
一旦答應永世為奴,必然會因此而道心破碎!
以後,根本不會有希望邁出最後的一步而踏入帝境!
這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關乎著尊嚴之底線!
“看來相對於死亡,你們更恐懼為奴。
既是如此,那你們還是為奴吧。”
話音落下,兩個道符憑空凝聚,衝向那兩個強者。
在他們驚怒的眼神與憤怒的咆哮中,沒入其眉心。
緊接著,兩個強者抱頭痛苦嘶嚎,瘋狂甩著腦袋,雙手使勁捶打太陽穴,麵部扭曲,眼球布滿血絲,狀若癲狂。
然而這根本沒用,無法改變什麼。
漸漸的,他們不再掙紮了,跪坐在地上,滿臉絕望,生無可戀。
他們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被人種下帝符魂印,強行簽訂靈魂契約。
此契約簽訂,便無法掙脫,除非自毀元神,否則將永世受到帝符主人的掌控,成為奴仆!
心中有任何對帝符主人不好的想法,都會通過帝符魂印而被對方感知到!
“從現在開始,你們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
白虎王的話令那兩個強者身軀一震,臉上湧現出憤怒與不甘的潮紅。
他們雙拳緊握,緊緊咬著牙,但卻什麼都沒有說。
他們知道,除非自己有勇氣自毀元神,不然做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是徒勞,隻會增加痛苦。
此時此刻,那些伏跪在地的太荒王血生靈,已經下到渾身癱軟,身體止不住戰栗,無儘的恐慌湧上心頭。
“仙帝饒命,求仙帝寬恕,我們知錯了,一定痛改前非,隻求仙帝給我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那些太荒王血生靈聲聲哀求。
此時的他們與早前相比,完全是兩個極端。
當時有多囂張與自信,此時就有多卑微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