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南琴不看賬本還好,看到之後整個人立馬就頹了。壓力太大,整整五次掏大糞啊!天熱的時候稀湯掛水、蛆蟲密布;天冷的時候凍成冰坨,呈現出固態的妖嬈。就沒不惡心人的時候,比迎接期末考試還愁人。
“飛虎隊跑了?不是個月剛談判完,我還幫他們拆了兩台風機,說好要換二十顆大蘿卜的……怎麼說走就走,羅卜誰給我啊?不成,我找洪隊長問問去,忙了三天不能白乾活!”
水南琴不在意飛虎隊的事兒,李想可不能那麼坦然。自打三方勢力在廣場達成合作協議之後,救援隊和飛虎隊就展開了物資方麵的交易。
他們在大災變初期占領了東郊的一座冷庫,或者叫一大堆冷庫,蔬菜水果肉蛋奶都有,隻是當初沒找到那麼多發電機,電力不夠,隻維持住了兩座冷庫的正常運轉。
救援隊這邊有比較強的金屬加工和機電維修能力,為了不讓明年冬天繼續受凍,飛虎隊決定一勞永逸,徹底改造中國大飯店裡的空調係統,爭取用最小的能源消耗換取部分房間的空調運行。
這樣一來就得拆改送風係統,工程量不小,還需要合適的風機。在這方麵他們沒有人才儲備,誰也不清楚到底該用多大風機、每台風機能管多少平米麵積。
於是雙方一拍即合,由救援隊提供風機和解決方案,飛虎隊自己施工改造,並用一部分新鮮蔬菜和雞蛋做為報酬。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彆搗亂!”可是等李想追回基地洪濤已經穿戴整齊了,對這筆交易的態度就是沒態度,麵無表情的坐在辦公區裡,手指不停敲打著桌麵,發出一連串梆梆梆的響聲。
“劉隊長,出什麼事兒了?”見到這副表情,連一向想什麼就說什麼的李想也慫了,蔫不出溜的湊到了同樣悶頭抽煙的劉全有身邊小聲詢問。
“你初秋嫂子被人用槍打傷了,我也剛剛才聽說,這不趕緊跑了回來……”劉全有乾脆拉著李想走到了辦公區外麵,才給出了答案。
“什麼?她人怎麼樣了!”這個答案太令人震驚了!
自打救援隊成立以來做什麼都非常小心謹慎,除了洪濤被喪屍抓過一次,從來沒人受過傷。大家整天就是忙碌著如何讓生活過得更好一些,如果不是經常組織實彈射擊,都快把末世這個詞給忘了。
自打三方勢力進行了談判之後,警戒程度也一天比一天鬆,怎麼突然又有槍擊事件發生了,傷的還是初秋,怪不得洪隊長會把臉板成那樣。
“胡醫生和張護士正在醫療區裡動手術取彈頭,情況不是很樂觀,失血多倒是小事,咱們有血漿庫存,但右胳膊的骨頭被子彈打斷了,回來的時候就連著一點,夠嗆能保住啊……你說這事兒鬨的,再過兩周就要是大喜的日子,這、這可讓我咋交待啊!”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初秋的傷勢,劉全有開始發愁了,連續用手背敲著手心,一臉的愁苦。
“又不是您打的,洪隊長不會隨便遷怒彆人……凶手抓到了嗎?”說心裡話,李想並不是太喜歡劉全有這個人。
怎麼說呢,每次看見他就好像看到了以前段裡的領導,他們狗屁本事沒有,全靠一張嘴和一副賊心眼,總想踩著彆人腦袋往爬。可有什麼說什麼,這件事真不怪劉全有,他又不是初秋的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