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是沒可能的,當無人機發現房子後麵有人偷偷往野地裡跑,藍迪的劍齒虎就咆哮著從通道裡衝了出來,隻用了幾分鐘,就把那群人截住了。
見到了荷槍實彈、身著迷彩服,還金發碧眼的老外,饒是山西司機見多識廣頓時也蒙圈了,半個字沒敢說,乖乖的舉起手帶著一群人又走了回來。
洪濤的車一直都沒靠近服務區的房子,停在一百多米外人也沒下車,隻通過車頂的大喇叭讓出來的三個人舉著手走到停車場上。
直到藍迪把人都趕了回來,又簡單的搜過了擋著窗戶的房間,確定裡麵沒有人之後才走到這三人麵前。不用分辨,左邊這個就是拿主意的,為啥呢?因為右邊的兩位一個有點瘸,一個太年輕。
“老哥,先讓她們彆哭了,我們又不是鬼子,嚎啥喪啊!”
“閉嘴,不想要命啦!”洪濤猜對了,左邊這個看上去頂多五十出頭,腆胸迭肚、滿麵油光的男人一嗓子,人群裡的哭聲就停了。
“領、領導鄉下人沒見過市麵”哭聲止住了,楊西堂仔細瞄了瞄眼前這位,年紀吧帶著頭盔、衣服領子還豎那麼高,能看清的就剩下一雙眯縫眼了。
看皮膚應該歲數不太大,迷彩服上也沒軍銜,怎麼稱呼挺麻煩的。不管人家樂意不樂意聽,今天算是栽了,在這種情況下態度必須好,先上根煙試試。
“怎麼稱呼?”洪濤接過煙,還湊近了讓對方給點上。不過小眼睛一直用餘光瞄著這個人的腳尖和肩膀,但凡是要發力,這兩個地方必須先動。
“楊西堂,韋莊村村委會主任他們都是附近村裡的唉,說起來話長啊”看到洪濤沒拒絕自己的煙,楊西堂心裡略微踏實了點,成,給說話機會就成!
“話長就以後慢慢說吧,我這裡有點短的,大家一起聽聽。我們來自”可惜他碰上了一個話癆,話癆是非常不願意聽彆人絮叨的。所以還沒開頭就被打斷了,但說來話長並沒錯,隻不過是聽,不是說。
大概七八分鐘,洪濤的演講終於告一段落,內容挺豐富,不僅介紹了救援隊的來曆,還有目前的狀態和發展方向。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聽懂沒聽懂,反正是沒人說話,眼神基本都注視著楊村長。
“去、去城裡領導,那裡的怪物不多嗎?”楊西堂手裡的煙已經燒完了,又換上了一根,也沒顧上抽。
他的腦子一直都在跟著洪濤的講話轉,這也是工作習慣,聽領導講話時,一千字裡可能就有十多個字是重點,必須仔細分辨,片刻不能走神,否則聽了也是白聽。平時白聽頂多是丟官,現在白聽估計就得要命了。
“多,但物資也多,生活質量能好一些。現在基地四周的喪屍已經被清理乾淨了,隻要不亂跑不會影響過日子。”
洪濤對這個自稱村長的人越來越有好感了,首先有膽子,敢拿自身當誘餌掩護其他人逃命,這麼做的結果他不會想不到,一旦來的是平難軍,可能就是儆猴的那隻雞了。就算碰上飛虎隊,最次也得挨頓揍,然後被扔到馬隊去乾苦力。
其次有腦子,正在仔細考量這裡和城裡的區彆,進而分析自己說的話到底靠不靠譜。即便因為手無寸鐵被強迫抓走,能了解自己的為人處世習慣,對以後相處也是有很大用的。
最後他在這群人裡有威望,自己說了半天,不能說光挑好聽的講吧,也是避重就輕畫大餅。可是這些人裡沒一個表態的,把選擇權和決定權都交給了這個人。
如果他們以前不是一個村、一個單位的,能在短短半年時間裡做到如此程度非常不容易。就算救援隊裡,也不敢說百分百成員都如此信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