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號、4號,5號車發現幸存者,他們占據了一座高層住宅樓,目測到3名男性,請指示!”由於彈藥消耗非常快,洪濤不得不派於震帶著兩名隊員去懷柔基地押送彈藥車,此時他正好回來,還摟草打兔子發現了幸存者。
“你先回來吧,我讓鐘隊長去交涉。”洪濤都不用看通訊冊,就知道這裡的幸存者肯定沒有無線電。而且沒有無線電設備的幸存者不一定就比登記在冊的那些幸存者團隊少,隻是他們更分散、規模更小。
“鐘薇,你帶著1號車去和對方接觸一下,隻有兩個要求:第一,注意安全,千萬彆挨了冷槍。第二,不要強迫不要欺騙。他們樂意加入就加入,如果實在說不通就把咱們的手冊留下,再送幾個手台。大家就算不能成為一個整體,多聯係聯係也沒虧吃。”
此一時彼一時,如果放在幾個月前,彆說至少三名幸存者,就算隻有一個人,洪濤也得像見了奶酪的耗子一樣湊過去,好說歹說、先禮後兵,把人家弄走。
現在他都沒興趣親自過去聊幾句了,自打創造了長途飛行記錄之後,附近幾個省市的幸存者團體立刻加快了融入的速度,正在陸陸續續的向京城靠近,以前態度不太堅決的也開始收拾行裝了。
無它,在生存壓力越來越大的情況下,大部分人還是更看重小命。這時候誰也攔不住,做為領導人不同意,人家可以自己搭伴前往。
又不是喪屍圍城,隻要找到車輛能上高速,晚上注意點彆讓野狗群給吃了,按照複興聯盟說的路書走,多則兩三天,少則大半天就能進入六環安全區。
這次鐘薇就碰上了比較頑固的幸存者,說破天人家也不願意加入大家庭為了將來奮鬥。沒轍,她隻能把水南琴編寫的末日生存手冊和三支大功率手台放到樓門前的空地上,悻悻而歸。
今天的工作量比較小,距離城區越遠,人口密度就越小,經過一波屠殺,到了下午,於震駕駛劍齒虎拖著焦四轉悠了一個多小時,才帶回來稀稀拉拉的幾百隻喪屍。
“洪叔,您說他們自己活著有啥意思啊,要不是咱們把這附近的喪屍都給清理了,他們每天出去找吃喝都要提心吊膽的,這麼過日子舒服嗎?”
閒人就容易生事,剛說休息鐘薇就湊了過來,準備討論討論人性,她對中午的勸說失敗還耿耿於懷呢。
“你剛為人類貢獻了幾天呐,就看不上彆人了。當初要不是我略施小計把你從耗子洞裡騙出來,你和他們也是一模一樣,每天能吃幾串烤肉就覺得挺美了!”
為啥?舒服不舒服,這兩個問題洪濤沒法代替彆人回答。一個人一個想法,一個人一個活法,人類文明進化了幾千年,至今為止能被所有人都認可的道理恐怕也沒幾個。自己又不是聖人,憑啥替人家做主呢。
“講講、講講,您是怎麼把她騙出來的!”鐘薇的這段不光彩曆史在救援隊期間也沒幾個人知道,於震是後來的更不清楚,非常好奇。
“講你大爺!一個大老爺們整天讓隻貓出去找吃的,一隻喪屍都不敢殺,就會哭哭啼啼。要不是我們去的及時,你早晚要餓死!”
這一問算是摸到了老虎屁股,還是母老虎的屁股。鐘薇不敢衝洪濤呲牙,可是對其他人真不慣著。你說吧,是罵人還是打架,她全都能奉陪。
“……女孩子張嘴就罵人,將來誰敢要哦!”得,彆人的隱私沒打聽到還碰了一鼻子灰,於震的脾氣確實挺好,沒急沒惱,隻是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罵你怎麼了,我她媽還要揍你呢!不夫妻是吧?來來來,咱倆練練!”這下更麻煩了,你嘀咕就嘀咕,彆那麼大聲啊。
口角瞬間變成了武鬥,鐘薇跳著腳的下了戰書。於震不想接都不成,旁邊還一群看熱鬨不怕事兒大的觀眾呢,他們更積極,瞬間就圍成了一個大圈,比練隊列、踢正步的時候積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