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當然比汽車省事,一節車廂就是5、60噸,一趟貨車掛個50節和玩一樣。那一趟跑下來就是幾千噸,跑個三四趟足夠一個月的儲煤量。問題是自己不會玩火車,也沒聽說複興聯盟裡有人會玩。
“平難軍裡有兩個從天津港救回來的人會開火車,他們本來就是港口貨運站的司機。交通部的張部長親自詢問過了,確定沒問題!”
翟彪衝遊易努了努嘴,後者又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張紙,麵是火車司機的姓名、目前的職務和個人簡曆。
“好嘛,開火車的成了汽車司機……看來登記工作還是不太完善啊,很有必要讓林部長再仔細審核一遍!”洪濤算是看明白了,今天來的是能源部,實際他們私下裡已經和交通部達成了某種默契。
想想也對,如果這件事能得到批準並正式運作起來,受益的不光是能源部,肯定還有交通通訊部。另外像基建部、機械部也是受益者,改造電網的工程也不是能源部一家就能完成的。
啥叫權利?手裡掌握的項目越多、牽扯麵越大,獲得的資源肯定越多,權利也就越大。他們之所以這麼積極要讓新項目馬,除了為人民服務這句話,更重要的還是在抓權。
不過這件事對所有人都有好處,對複興聯盟的發展也有很大幫助,所以即便是明晃晃的要資源要權利,洪濤也樂意給。
“那您的意思是?”說了半天,美妙的前景描述了,詳實的數據給出了,提出來的問題也解決了,可洪濤輕飄飄一句重新審核人員登記然後就沒然後了,這讓遊易三人既迷茫又失望。
“我的意思是疏通鐵路、尋找車頭車廂、規整電力線路、維護沿途供電設備的工作可以馬展開,這本來也是能源部和交通通訊部的份內工作,隻要寫個報告,用不著等理事會審核。”
“至於說恢複電廠供電、運輸煤炭的工作,那就不是我一個人說了能算的。按照規矩,必須得有常務理事會批準。所以呢,要想推動這件事的進展,你們不能光等著我,還得自己多動動腦子啊!”
凡事都有個輕重緩急,做為團隊的首領需要考慮的方麵更多,比如說勞動力分配,還有權利的分配。這件事對複興聯盟來講已經很大了,必須先拿到理事會討論討論,再給出明確回複。
洪濤不想自己去和常務理事們挨個通氣征求意見,憑啥私底下求人舍臉的事情都讓自己去做,露臉的事兒全讓彆人乾呢。也該各部門的負責人去熟悉熟悉啥叫場外遊說、啥叫利益共同體了。
另外用煤炭發電也不是太急,反正那些黑黢黢的石頭多放幾個月或者幾年,熱量也不會損失太多,而汽油柴油就沒這麼長的保質期了。在對電力需求不是太高的情況下,還是先以燃油發電機為主比較劃算。
“這……”洪濤說的意思三個人都聽明白了,可他們誰都不太擅長這門技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全把目光望向了遊易。意思很明確,誰讓你是部長呢,這事兒得你出麵!
“先不急呢,我還想問問水電的事兒。眼看雨季就要來了,北邊山區裡很多水庫可能都麵臨著開閘放水的需求。如果水力發電真的可行,那你們就去挑一兩座最合適的水庫,先恢複水閘運作,確保大壩安全,再把火力發電和水力發電並在一起,互為補充,弄個更完整的方案出來。”
“對了,這種東西最好彆直接拿給常務理事們看,全是專業資料,三分鐘看不懂就煩了,哪兒還有興趣聽你們繼續講。儘量把內容濃縮成大白話,不要管數據精確不精確,通俗易懂、講明白投入和產出就是好活兒。”
既然火力發電可行,那洪濤就得再把眼光放得更長遠一些了,比如三年或者五年之後。油料是有限的,煤炭也是有限的,天津港不可能存儲太多,最多不過幾百萬噸,還不都是動力煤,燒完了咋辦?
但水資源相對來講是無限的,隻要天氣變化彆太劇烈,每年都能在春夏秋三季提供源源不斷的電力。可是水庫這玩意也得保養,還得馬就進行,免得雨季大水一來全被衝毀了,到時候再想修建基本沒有可能。
“好,我們馬回去重新寫……那您……”遊易咬了咬牙接受了這個建議,不過他還是想讓洪濤出麵,這位說一句話,比自己說十句都好使。
“我去找勞動力……你們隻是動動嘴我卻要跑斷腿,唉,受苦的命啊!”洪濤搖了搖頭,背著手走了。這個忙沒法幫,誰的活兒誰乾。
現在幾百號人了,不能啥都指望自己。眼下馬就要進入汛期,光是改造兩座新基地、監控兩座大型水庫水位、轉移生活物資、尋找合適的機械設備,就讓各部門都在喊缺人,是時候再去弄點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