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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從哪兒以後,洪濤在聯盟裡的各種建議都會遭到這個團體的反對,你說東他就非說西。洪濤號召沿海地區靠近核電站的團體向內地轉移,他就說那是危言聳聽,是利用恐嚇手段趁機吞並彆人,搞山頭主義、搞軍閥割據。
這樣做有用嗎?還真有用,洪濤的父親當年就說過,破壞一個東西比建設一個東西容易的多。洪濤無論收集的資料多詳實,畢竟沒有很強的公信力,總能從中找到不確定性,被放大之後也就成了弱點。
這個原理用流行的話講就是乾的越多錯越多,啥也不乾,光在一邊挑毛病,反倒顯得很正確,好毫無瑕疵。
就是受到他的影響,確實有一部分沿海地區的幸存者團體沒有向內地轉移,至今為止也確實沒出啥大事兒,然後就成了他的論據,用來證明洪濤的判斷錯誤。還隱隱成了國內幸存者團體裡的一股勢力代表,著實給洪濤的計劃添了不少麻煩。
當然了,洪濤對這件事並不是太上心,要論攪屎棍子的威力,他自己要比趙家人厲害多了,無非就是碰上同行了嘛。這些困難在他接受聯盟亞洲區主席時就已經預料到了,實際上比預料的還要少很多呢。
他之所以願意冒著挨罵、受指責的風險去指導幸存者們該怎麼求生,並不是想給自己積累政治聲望,也就不怕被潑臟水。
乾好了自己心裡高興,有成就感;乾壞了雙手一攤,彆人死活與自己和乾?論耍無賴自己怕過誰?論玩三青子自己怵過誰?文攻還是武衛,咱都無所謂啊。
還是古人說的對,無欲則剛。從喪屍病爆發開始,除了帶著初秋一起求生是洪濤認為的義務,其餘人,包括張柯和焦三都是計劃外的。誰能想到他們可以活下來,還能第一時間被自己發現,或者找到自己呢?
可問題現在又擺在了洪濤麵前,從未見麵的反對者、政治上的死對頭遭難了,是假裝沒看見還是給予精神上的支持,或者全力相救,亦或趁機踩上一腳,問問他當初為啥不聽自己的?
“這個距離不太好辦呐……”做為複興聯盟的實際二把手,副秘書長劉全有必須不能讓會議冷場,但也必須不能說啥有用的乾貨,隻要能起到拋磚引玉的效果足矣。
“按說400公裡,倒是在裝甲車和坦克的作戰範圍之內,就是不清楚道路情況允不允許。”
第一塊玉果然被引了出來,孫建設掛著個內務部長的名頭,可實際工作都由林娜複雜,他整天還是和交通部、機電部、武裝部的人混在一起,琢磨怎麼維修和保養坦克、戰車、自行高炮,對於作戰的興趣更大。
“油料和彈藥供應沒問題,機場的運輸車大部分也是好的,隻要司機夠,一次性可以動用四十多輛。”第二塊玉來自交通通訊部的宋長生,大部隊出征,除了士兵和武器,最重要的就是油料和後勤,他是當仁不讓。
這位出租司機可能從來沒想過能當官,還這麼大,乾勁兒那叫一個足啊。洪濤從南口基地回來的當天晚上,他就帶著人去了,連夜搶修各種屬於車輛的東西。
溜溜乾了六天,把每輛車、每輛坦克、每輛步兵戰車的狀況全統計了出來。再追著洪濤屁股要人手、要設備、要各方的配合,打算拆東牆補西牆,把能修好的車輛都轉移到西山機場的機庫裡去封存起來。
“物資肯定夠……您說個人數,後勤部一個小時就能準備出來!”眼見出兵幫忙的意見成了主流,周金蘭隨意瞥了劉全有一眼,也開始表態了。他們兩口子真是絕配,乾啥都是一個衝鋒一個掩護,標準的特種兵作戰方式。
到底該不該打,由洪濤拿主意,但能不能打就得藍迪給出明確的答複了。武裝部的訓練工作都由他主抓,戰鬥力如何,現在就該有個檢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