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打算每節車廂都用鋼板封閉,再裝備兩門防空炮,帶足夠的彈藥和給養,從莫斯科一直開到歐洲去,把那些該死的怪物全都轟成碎片。”
看樣子安德烈應該也是個軍迷,對沒見過的武器也能如數家珍,且說起來一點都不乏味,連比劃帶形容,滿臉都是洪濤看到精品魚竿的表情。
“……還是他們能琢磨啊,這倒是個好主意,隻要彈藥夠,確實可以起到大量殺傷喪屍的效果,還很安全!”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洪濤一直都在發愁用什麼方式快速、安全、大麵積清理城市中的喪屍。
複興聯盟前階段采用的機械化步兵模式效率不低,可持續性比較差,無法遠距離使用。裝甲武裝列車倒是個好主意,那玩意的裝載能力要高出公路太多了,一節車廂四五十噸玩一樣。
國內的主要城市百分百全通列車,每到一站,帶著焦四下去轉一圈,把喪屍都引到火車站附近用重火力集體槍斃,效果應該不錯。
“可是俄國人的鐵軌要比歐洲地區寬一些,中途更換列車底盤是個大麻煩……好了,車吧,非常高興和你一起共事,願帝保佑你們!”
但安德烈對俄國人的計劃並不是很滿意,原因隻有一個,俄羅斯的列車無法順利駛歐洲鐵路。當初蘇聯就是用這種方式有效的抵禦了德國人的進攻,現在卻成了人類抵抗喪屍的阻礙,好和壞這玩意真是沒法簡單定義。
“你們也小心些,能不開槍儘量不要開槍,槍聲會把附近的喪屍全引來……全體車!”
洪濤把煙頭扔出飛機,和安德烈擁抱了一下,帶頭鑽進了步戰車的尾門。鐘薇和牛大貴也過來和安德烈握手告彆,一個爬車頭鑽進了駕駛艙,一個爬炮塔鑽進了炮手艙。
幾分鐘之後,步戰車沿著尾艙門駛了跑道,轉了半個圈一頭向南邊開去。跑道儘頭的鐵絲網被輕易撞倒,幾十公分高的水泥台也毫不吃力的爬了去,再向右拐,駛了機場內部的公路。
“焦四啊,這次帶你出來兜風,還坐了大飛機,可不能黑不提白不提。一會兒有多大勁兒就使多大勁兒,玩了命的喊,聽見沒?把你的小弟都喊過來,說不定就能重獲自由了呢。”
“不過啊,我覺得你去和它們混也沒啥好的,風餐露宿還食不果腹,饑一頓飽一頓的。你看在我這兒,風吹不著雨淋不到、冬暖夏涼,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不就是紮幾針抽點血嘛,也不疼對吧?來,張嘴,這是你最愛吃的巧克力棒。這次要是表現的好,回去我就給你找真正的果仁巧克力吃,決不食言!”
鐘薇熟練的駕駛著步戰車在機場的附屬建築群裡穿梭,這裡的道路她已經背下來了,東邊有兩條公路通往目的地,不能高速路要走輔路,幾公裡後提前右轉,才能避開正在圍攻基地的喪屍群。
牛大貴雖然暈機,此時也站在炮塔裡全神貫注的盯著四周,雙手一直沒離開控製杆和電控炮門,隨時準備瞄準目標開火射擊。
隻有洪濤縮在逼仄的後車廂裡,手裡舉著一根士力架,像逗小狗一樣一點點送給對麵的焦四吃,嘴裡還絮絮叨叨的說著。
“洪隊長,那傻玩意能聽懂你說的啥不?好東西給它吃不如給我吃了唄,肚子餓的發慌了……”牛大貴透過打開的後車廂頂蓋,不光能看到焦四和洪濤,還能斷斷續續的聽見對話。再看看自己手裡的夾心餅乾,心裡有點不平衡了。
“你的胃是鐵打的啊,剛吐完就吃!”不是洪濤摳,而是這些帶巧克力的食物經過一夏天的熱浪考驗,大部分都化了。能吃是能吃,可模樣很難看。隻有轉移到懷柔基地山洞的食品還能保持完好,自己也沒帶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