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可以再抬更多,讓它的腳多休息一會兒!”掩蓋好了,她又覺得獎勵有點多,想用更多勞動換來心裡才平衡。
“剛剛不是說過了,是獎勵不是工作,說話要算數才會有誠信。如果你們倆能答應不把我們之間的談話告訴任何人,是任何人,包括你們的爸爸,那以後我每次來都會給你們工作,怎麼樣?”
洪濤已經很久沒過教育人的癮了,克裡木屬於不可教的朽木,於是這兩個孩子就成了他過癮的工具,為了達到目的,小圈套一環扣一環。
“好……那你叫什麼名字?”小女孩哪兒扛得住這頓轟炸啊,毫不遲疑的舉手投降了。
“記住啊,以後和年紀大的人說話要稱呼您,不要用你,那樣不禮貌。我叫……哎,我叫啥來著……”看,講課就算開始了,第一課是有關禮貌的。不過讓兩個孩子一打岔,洪濤居然把自己的新名字給忘了。
“依勒比熱斯……叫我比熱斯就成,你們呢?”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終於想起來了。克裡木也是,沒事兒給他兒子起這麼長名字,病毒看著都煩,所以才變了喪屍。要是叫阿凡提,估計就能活下來。
“我叫卡米拉,是姐姐,他叫於佳,是弟弟!”
小女孩看著這個連自己名字都能忘,卻滿身都是寶貝的大叔發出了由衷的笑,戒備之心也降低了許多。主要還是那塊奶酪的功勞,即便已經吃進肚子了,嘴裡卻還滿滿的奶香。
“……你們住在哪裡?”洪濤本想問你們倆是不是親姐弟,怎麼一個用漢人名字一個用少數民族名字。
又怕兩個孩子說不清,乾脆還是去問伊斯紮韋吧。他做為在這裡經營了幾年的商人,應該知道很多流民的情況。就算不知道,也能和彆的商人打聽到。
“三號塔樓東邊,有紅大門的就是!”小男孩終於把奶酪吃完了,不對,是舔完的,不光奶酪,還有黑乎乎的手指頭都舔了一遍,看得洪濤胃裡直抽抽。這位父親不太合格,光教育了孩子知識和做人原則,卻忘了衛生。
“我就住在……”洪濤本想說伊斯紮韋的名字,但又怕小孩不知道,隻好去數木塔的順序。
“我知道,你……您住在伊斯紮韋叔叔的店門口!”小女孩搶先替洪濤解決了這個問題,原來他們認識伊斯紮韋,至少是知道。
“真神保佑,兄弟!”聊著天很快到了檢查站,洪濤沒下馬,隻把上次的通行證掛在胸前衝著哨兵彎腰點頭,用救贖者的問候方式說了一句,再從鞍包裡拿出兩袋魚乾遞了過去。
“比熱斯,你這些魚是在什麼地方抓的,肯定不是伊犁河吧!”
哨兵們不用看通行證,也不用看馱馬上的羊肉,隻要見到魚乾就知道是誰來了。這個隔一段時間就往基地裡送羊肉的牧民每次來都會給兩袋魚乾,很好吃,肉質非常細嫩。
“南邊……很大的湖……魚很多!”洪濤揮手指向了太陽的方向,日近三竿,明晃晃照得後背發燙,遠處的雪山卻若隱若現。
“是特克斯嗎?那裡倒是有條大河!”一旁的維族哨兵好像對南邊挺熟悉,馬上就點出個具體位置。
“再南……70公裡,山
“哦,那邊有個柯爾克孜鄉,你是柯爾克孜牧人?”維族哨兵有些恍然大悟,他真的對那邊很熟,洪濤也真蒙對了。實際上在伊犁附近,大大小小的高山湖泊很多,東南西北都有,你就指吧,準沒錯。
“吔,柯爾克孜……羊肉、馬肉……好好滴!”洪濤咧嘴笑了,伸出大拇指玩了命的自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