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剛剛落地就傳來了男人的嗓音,口音略像西北那邊的。可是這個人沒停留,利落的更換了彈匣,很快又消失在黑漆漆的樹林裡。
卡米拉這幾天過得比之前幾年都豐富、都快樂、都提心吊膽、都茫然無助。原本波瀾不驚的流民生活,就在兩天前的中午被徹底打破了。
當穿著白袍、黑袍的苦修士、修女們突然出現在聚居區,挨家挨戶尋找小孩子時,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和弟弟必須也隻能離開父親,進入基地裡生活。
就在這時紅袍修女把她們姐弟倆帶出了聚居區,來到父親工作的煤礦,又把父親也叫了出來,一言不發的走向了平時經常去挖野菜抓草原鼠的曠野。
而後就是不停的逃亡,父親好像和紅袍修女認識,四個人從平坦的草原進入了山坡上的灌木叢,又穿過灌木叢來到山腰的樹林,花費了半天時間才找到這個小洞並暫時住了下來。
餓了,紅袍修女和父親會出去抓小動物回來烤了吃,渴了就喝岩壁上流下來的水,困了就墊著羊皮睡在一大堆鬆枝上。
漂亮的紅袍修女姐姐說要在這裡藏一段時間,等苦修會放鬆警惕之後再想辦法裝扮成流民的樣子混過檢查站去很遠的地方。那裡沒有流民、士兵、苦修會和修女,大家都能吃飽飯。
父親也是這麼說的,和紅袍修女小聲聊了很多人名和地名,情緒好像挺激動,一會兒笑一會兒愁,有時候還會掉淚。
那種地方會是什麼樣子自己想不出來,也從來沒見過。但好像聽說過,聽那位每次來都會有魚乾吃的牧民叔叔講過,還有個名字叫舊世界。
雖然日子挺苦,山洞裡也很冷,但自己這些天過得挺高興,就算食物不多,卻也不用再擔心被其他流民的孩子搶走。
可是好景不長,士兵們突然衝進來抓走了修女姐姐,還說她是叛逆者,要被燒死。而後那個有一嘴大黃牙的士兵就把自己拉進了洞裡,伸手進衣服摸自己的身體,隻要反抗就會被打耳光。
衣服被脫掉了,洞裡很冷,士兵也在脫衣服。自己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隻是感到害怕、無助。可無論怎麼哭喊,父親和弟弟都隻能在洞外哀求,還被另外兩個士兵打。
這時洞口突然安靜了,父親和弟弟都不出聲了,還有一股淡淡的腥味隨著山風吹了進來。卡米拉隻覺得眼前一黑,那個正在脫褲子的大黃牙士兵就瞪圓了眼睛,嘴裡發出嗬嗬的喘氣聲,還有一股熱乎乎的液體噴到了自己身上。
“彆怕,壞人都死了……把身體擦乾淨穿好衣服出來。”這時卡米拉才發現在大黃牙士兵後麵有個高大的黑影,他說話了,聲音有點耳熟,但又很陌生。
朱瑪巴依也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又很陌生,她就那麼站在黑漆漆的樹林裡,聞著被風帶到鼻孔裡的臭味和血腥味,一寸都沒敢挪動。
太詭異了,那個男人仿佛是山林裡的鬼混,何時出現不知道,怎麼離開的也不清楚。他在無聲無息間殺死了四名救贖者士兵,比基地裡宰殺牛羊的屠夫還輕鬆。
過了一會兒身後傳來了輕微的響動,朱瑪巴依覺得有人在翻動後麵那具癱軟的屍體。果然,黑影又出現了,路過自己身邊又去翻動前麵的三具屍體,把很多東西放在了一件衣服裡包了起來。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朱瑪巴依剛剛點燃的希望之火瞬間冷到了穀底,黑影居然當著自己的麵把鬥篷脫了,然後是上衣和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