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瑪巴依向來時的方向看看,搖了搖頭,也跟在方文麟身後離開了小路。不過她悄悄拔下了幾根頭發,小心的纏繞在路邊一棵荊棘的枝杈上。
差不多五個小時之後,也就是日頭當空的晌午,幾乎處於荒廢狀態的山脊小路附近又迎來了第二批訪客。
打頭的是兩隻大狗和四五名牽著狗的黑衣士兵,陸陸續續又有幾十名穿灰袍的裁決者走出了樹林,最後還跟著五個穿迷彩服的。
“瓦克爾會長,先不要讓士兵們去小路上隨意踩踏,會把痕跡搞亂的。”川早一雄抹了把頭上的汗水,來不及坐下喝口水就不得不衝著瓦克爾提出了今天的第n個建議。
這個俄羅斯陸軍中尉確實很熟悉山地作戰,但技術細節太粗糙,帶出來的灰袍裁決者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而就是因為這些細節問題,上午的追蹤過程真可謂一波三折,沿途走了不少冤枉路。力氣沒少費,但並沒縮短與目標的距離。
如果讓自己帶領特勤隊進行追蹤,至少能提前一個小時抵達這裡。大概在明天晚上之前,就能追上那個狡猾狠毒的家夥。
“川早隊長,再這樣下去我們恐怕還要被伏擊……”和川早一雄比起來,張柯和田鈺的表現要稍微差一些,汗水已經打濕了衣領,水壺裡的水也消耗過半。
不過精神頭和體力倒還沒顯出頹勢,尤其是田鈺,她不光沒找地方趕緊休息,還特意走到路邊向四周觀察了一會,憂心忡忡的回來用眼神指著天空,提出個很現實的問題。
被幾十人和兩條狗一頓折騰,附近山林裡已經有十多隻鳥被驚了起來。但它們並不飛遠,而是在巢穴附近的天空盤旋,很遠就能看到。
如果敵人通過觀察驚鳥計算出追兵的大概位置和距離再布設一道詭雷防線,不光救贖者士兵和裁決者有危險,連他們這幾名東亞聯盟的觀察員也不見得安全。
“……彆看我,周部長的命令很明確,不得乾預瓦克爾的指揮,也不許參與抓捕行動。我們隻是觀察員,是部長大人的眼睛,及時把進展情況發回去就夠了。其它的我一概沒有權限,除非你們想讓我被內務部召回調查!”
見到川早和田鈺都把眼神望向了自己,張柯馬上就搖著頭開始訴苦。從今早周媛突然出現在牧場小屋抓捕現場開始,他就敏銳的感覺到不太對勁兒了。
堂堂東亞聯盟外交部長,就算要向友邦展現親善麵孔也沒必要跟著部隊去抓反抗份子。而且這種行為也沒法表達善意,更容易引起救贖者高層的警惕。
等到周媛差點被爆炸波及,卻滿臉笑容的下達了更匪夷所思的命令之後,張柯敢用下半身的健康發誓,這個毒蛇一樣的女人肯定另有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什麼傳遞友善來的。
越是在這種時候,做為軍銜最高、職務也最高的現場指揮官就越是不能貿然違反命令。一旦周媛的安排被破壞了,等待自己的很可能就是林部長那張笑容可掬的臉蛋了。連焦部長幫忙說話也沒啥用,問題是他也不敢說。
自打洪爺爺沒了之後,焦叔叔在怕媳婦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每天除了上班點卯之外就是抱著兒子女兒滿基地的溜達。
誰誇他豐功偉績位高權重隻能換來一聲哼,誰要是誇他兒子女兒將來有出息立馬就能笑得合不攏嘴,如果誇的特彆給力,他反過來叫你叔叔都成。
俗話怎麼說的來著,夫綱不振!就是因為有了這麼一位武裝部長,外交部和內務部才敢聯合起來在很多軍事問題上和武裝部掰手腕。
以前藍迪當部長的時候,在對外作戰問題上從來都是武裝部說了算,外交部頂多算情報共享單位,內務部乾脆就屁也不能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