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孩子,拿什麼試不好,趕明兒我還要拿它醃鹹菜、醃鹹鴨蛋呢,到時候你彆吃啊!”洪濤一個不留神,珍藏的鹹菜缸就碎了一個,比把手機踩了還心疼。
“爺爺,您這不是長矛,應該叫戈吧?”張柯撇了撇嘴,對手裡這根武器有點鄙視。威力是夠,可模樣也太醜了,矛尖居然不是向前的,而是向下。
“廢話,全靠捅,你有多大力氣能把頭骨捅穿!學過物理沒?喪屍不是把腦袋頂在牆上讓你捅,它是活動的!初秋,皮甲縫好了沒啊……”
洪濤做的確實不是長矛,光靠臂力真捅不穿有緩衝的頭骨,想一擊斃命還是往下砸比較靠譜。隻要槍身比喪屍胳膊長,瞄準了必須一下一個。你要說我連腦袋都瞄不準,那給你把步槍也是白搭,純廢物唄。
“好了好了,戴上試試!”趁著洪濤做武器的功夫,初秋去52號院裡找來兩雙皮子比較厚的長筒靴,用錐子和輪胎線給張柯縫了一套護臂和護腿。再穿上厚衣服、戴上安全帽和護目鏡,估計能頂住喪屍咬兩口。
兩口之後要是還沒人來搭救,主動伸手讓喪屍再咬一下吧,總比咬臉上舒服的多,好歹沒被毀容,死也得死得有尊嚴點不是。
“記住啊,彆戀戰,一下砸不中就趕緊後退,跑的時候注意腳下,彆讓絆馬索把自己也絆倒。實在不成就往汽車那邊跑,圍著汽車轉打圈,抽空把車門打開。那些家夥不會關車門,趁它們停住的機會再砸!”
上午九點,一大一小一女,穿著護具和皮甲,戴著頭盔安全帽口罩,扛著兩米多長的矛,或者叫戈,雄赳赳氣昂昂的踏出了院門。
路過52號院時先進去搜索了一圈,確認沒有喪屍溜進來之後把院門用捆紮帶封閉,免得再有喪屍跑進去,這才拐進了旁邊的胡同,向56號院殺去。
沿途洪濤還是沒忘了絕招,隻是這次改用電線杆子和牆壁當錨點,從胡同口開始一連布置了三道鋼絲絆馬索。最後叮囑了一遍注意事項,才剪開了56號院門上綁的幾根捆紮帶。
“咣當……咣當……咣當……哢嚓……嘩啦……”實際上就在三人剛剛拐進胡同口時,56號院裡的喪屍們就聽到了動靜,或者是聞到了活人的氣息。太陽也不曬了,立馬發了瘋,把院門撞的咣咣響。
可惜院門是向內推的,它們不會拉門,隻能亂撞。當捆紮帶被剪開,院門缺少了一個固定點,活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很快就垮塌了一扇,還帶下來門樓上不少磚石泥土。
“走你!嗨……呀……”第一隻喪屍死的冤,它是被後麵的同伴給推出來的,腳下拌在門檻裡,想不狗吃屎都不成,後麵還推呢。結果剛撲倒在門板上,腦袋就被三根鋼釺鑿了兩個大洞和一個小洞。所以說啊,不怕敵人厲害,就怕隊友坑爹!
新武器的第一擊是成功的也是失敗的,成功的是張柯能用它鑿穿喪屍的頭骨,不論大洞小洞都是洞,可以破壞大腦就是好活兒。失敗的是三個人的目標都瞄準了一個,還是最容易打的那個,在偷懶這個項目上都挺有心得。
“彆急,瞄準了砸!”洪濤沒功夫去指揮誰砸哪個腦袋,他用的白蠟杆最長,掄起來也最吃力,但打擊距離最遠。那就彆去撿倒地的便宜了,乾脆瞄準後麵那個家夥。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三狗啊,你他娘的可算落到老子手裡了。讓你往我家房頂上扔垃圾袋!讓你大早晨的在我家後窗戶下麵剁白菜餡!讓你紮我車胎!今天咱倆把新仇舊恨都算算。初秋和張柯是上下掄,洪濤仗著力氣大改橫著掄了,從左到右掄圓照著三狗的臉上就是一家夥。
“嗚……噗……嘩啦……”要說鋼釺就是硬,沒費多大力氣就破開了三狗的麵門,從鼻梁窩的位置紮進去,斜著穿透了天靈蓋,把小半個頭蓋骨都打起來了。
要說也是巧了,三狗仰麵倒下的同時另半扇院門也被擠塌了。失去了院門的阻礙,喪屍們頓時魚貫而出,踩著同伴的屍體,根本不管有啥東西往腦袋上砸,邁著大步就衝向了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