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濤舉起登山鎬作勢要去鑿焦三的腳,順勢把門關上,然後躡手躡腳的溜到了胡同口。院子裡不能待,萬一喪屍真摸過來,自己除了爬上房都沒路可逃。
焦三的命比較好,踏踏實實洗完澡,一隻喪屍都沒露頭。實際上人家從出生那天起命就一直挺好,不愁吃不愁喝不愁花錢的活到了三十多歲,還娶了兩個媳婦。
趕上大災變,全球那麼多人都遭了殃,結果人家還不是活的好好的,甚至比自己都強,愣是騎著大摩托從東三環繞到東五環又繞了回來,毫發無損!
麵對這種天賜之子洪濤也不敢太過分,老老實實把酒拿出來,還得搭上一條鱸魚和一袋真空包裝的扒雞,算是接風洗塵。
或者叫安慰安慰那顆受了傷的心靈,在一天之內先親手解決了懷著孕的老婆,再親眼看著父母變成怪物,傷痕很深啊。
“我操……我又操……我再操……憑什麼你這裡有電還有燃氣?你丫不會真是誰的私生子吧,還尼瑪單獨供電供氣啊!”
實際上焦三也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主兒,洗去一身勞累之後煩惱也跟著小了很多,暫時不去想那些揪心事兒,而是圍著北屋和廚房打轉兒。一邊轉一邊操,還要把私生子的名號給洪濤戴上。
“焦爺爺,這就是您外行了……”麵對這個看啥啥新鮮的家夥,張柯覺得自己有義務當老師給他普及一下。
“哎,你不能叫爺爺,叫叔就成,彆亂了輩分!”張柯叫初秋阿姨,叫焦三爺爺,明顯不合情理。實際上洪濤也不清楚該怎麼排輩兒,好在就四個人,還能算得過來。
“嘿嘿嘿,焦叔叔,電是從那裡來的,做飯用的是煤氣罐。洪爺爺說了,隨便用也用不完,不用省著!”雖然電和氣都不是自己想出來的,但張柯覺得這裡麵還是有自己的一份功勞,說起來也就無比豪氣。
“看來我是沒走錯路啊,幸虧聽了霜姐的……哎對了,你聯係霜姐了嗎?她那邊怎麼樣!”
看著回廊角落裡的一大堆汽車電瓶,焦三立馬就明白電是怎麼來的了,然後開始慶幸自己的選擇。說著說著又想起了劉若霜,對於孩子該叫自己啥,是不是該讓洪濤長一輩,他也懶得掰扯。
“……聯係個屁,手機信號第二天就斷了。她那邊的情況估計也不好,唉,鞭長莫及啊!”說起那個彪悍的女人,洪濤忍不住又想起了於亞楠。
這幾年大家還有聯係,但礙著於世達一直官司纏身,她也就沒提回國的事兒。這次大災變不知道兩個女人能不能有好運氣,反正自己除了祝福之外屁忙也幫不上。
如果她們在國內自己還能想想辦法,哪怕去機場找架小飛機湊合開過去試試能不能搭救。可是她們遠在大洋彼岸,難不成還得去找艘帆船!
“你打過了?”焦三還是不太死心。
“喏,看到房頂的東西了吧?那玩意能接收到全球大部分地區的中波和短波信號。我第一天就試過了,毫無反應。也就是說這場災難不是某個地區,是全球性質的。不過她們那邊槍支比較多,隻要第一時間沒被感染,活下來的機會還是挺大的。”洪濤指了指屋頂開始扔寬心丸。
“我操……這不就是軍用的發報機嘛!我們車隊裡有人玩這個,但沒你的大,他說功率大的國家不讓玩……你丫不會真是外國特務吧!”
順著屋頂的饋線,焦三很快發現了放在回廊裡的短波電台。這下不淡定了,十年前對洪濤的懷疑再次浮上了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