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說服孫建設和劉全有不和自己嘰嘰歪歪,再來個女人和孩子哭哭啼啼更頭疼,乾脆連馬路都不讓她們過,有話站對麵說,沒話就該乾嘛乾嘛去。
“你不許走,你走了我怎麼辦啊……”張柯馬轉身去搬躺椅了,初秋卻沒動地方,繼續哭。
“昨晚不是和你說了,現在誰也不能靠,最靠得住的就是自己。這幾天我怎麼弄電、怎麼找吃喝、怎麼殺喪屍你看的最多,也學的最久,總該有點收獲吧?多練練,用不了多久就誰也不用靠了。再說了,我不在還有焦樵呢,他腦子一樣不太笨……是吧,你是不笨吧?”
剛說了一半,洪濤覺得自己有點吹牛了。焦三隻能說不傻,真談不不笨。要是沒有個好爹,這孫子高中都夠嗆能畢業,既笨又懶還不愛學。
“嫂子,先彆急著哭呢,他不是還沒變嘛!正好你當過護士,過來幫看看後背的傷口,我都看花眼了!”心底多堅硬的人看到這種生離死彆的場麵也得發酸,越是年紀大越看不得這個。
焦三就有點眼眶發酸,但又不願意當著人掉淚,乾脆把清理傷口的活兒交給了初秋,自己趴在欄杆看著碧波蕩漾的水麵收拾心情去了。
“疼不疼啊……”初秋有了正事乾眼淚終於收住了,不過她沒用礦泉水去清洗傷口,回去拿來急救箱改用鑷子夾著酒精棉一點點擦拭。
“稍微有點疼,更多的還是癢癢……”洪濤蜷縮著身體側躺在躺椅,仔細感覺著傷口和身體的變化。說實話,這都快一個小時了也沒啥大感覺。
“……傷口邊緣有些發灰,顏色有點像初夏的皮膚。”花苗的聲音很小,能聽出來她也不抱啥希望了。妹妹變異之初她見過,皮膚好像就是這種顏色,現在的喪屍已經是青紫色了。
“那就不對了,你看咱們在52號院和56號院裡發現那幾個被咬之後變異的喪屍,肯定沒一個小時潛伏期,就算打不過也能喊能跑啊,再不濟還能掙紮掙紮呢,但現場並沒有明顯的打鬥痕跡對吧?”
洪濤到不是很絕望,他是抱著研究的心態想多搞清楚些喪屍的秘密。怎麼說呢,除了性格和好奇心之外,他琢磨著萬一以後再穿越到末世,這也算第一手資料唄。
“……他們都是被咬的,你是被抓的,可能指甲的毒性比較輕吧!”初秋眼睛一亮,好像又有了點希望。
“嗯,也對……你去放花的屋子裡把我的釣具拿出來,閒著也是閒著,釣會魚解解悶!三啊,你把我手銬解開,把腳銬在欄杆。”
洪濤倒是沒那麼樂觀,這玩意肯定不是毒素。全世界那麼多人感染,就說明人類的免疫係統對它基本不起作用,隻要感染了就是完蛋。
至於說為啥還有幸存者,自己也解釋不清。可能有些人具備某種抗體吧,或者是碰巧通過某種東西無意中把潛伏期的病毒或者細菌給殺死了。比如發燒感冒啥的,或者抽煙喝酒。據說越是毒性強的病毒本身就越脆弱,很容易弄死。
實際想完全滅絕一個物種是非常麻煩的,即便在人類鼎盛時期也要經過長年累月的努力才把一部分動植物給弄絕種了,大部分還是自身比較嬌氣。像螞蟻、蟑螂、老鼠什麼的,剿滅了千年也沒見到啥成果。
人類的適應能力也挺強,在某些方麵甚至比蟑螂、老鼠還強悍。所以說想在幾天時間裡全變異不太現實,總會有漏網之魚,比如小院裡的這些人。
但如果他們不能在短時間內適應變化、恢複生產,說不定再過幾年,等現在有的資源全都耗光,真的就會逐漸走向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