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預定目標是清理希爾頓酒店和旁邊的國家歌舞團宿舍樓,隻要把這幾座高層建築裡的喪屍全殺光,就可以順著街道北側安全抵達韓國大使館,然後通過大使館的院子,直接抵達美國大使館正門外。
這麼規劃線路有一個好處,可以規避開附近的幾座高層建築。殺喪屍雖然不太難,可但凡有辦法誰樂意整天和這群無懼無怕、無痛無癢的怪物近距離肉搏。與高層建築相比,使館裡的人員終歸會少很多。
“我和藍迪的小組進入,孫哥和張濤的小組負責外圍監視。大家檢查一下裝備,每隔兩分鐘通話一次,平時沒有特殊情況不要在手台裡聊天。”
在如何分工協作的問題上,洪濤還是一如既往的起到了帶頭作用,什麼工作危險他就第一個去,從來不找借口推脫。
也就是因為這一點,團隊裡無論是誰都無法撼動他的領導地位,哪怕你說出一百條理由,隻要不敢次次帶頭衝在前麵,所有理由就都顯得無比蒼白。
實際上呢,洪濤真不是要用這個辦法來提高威望,他主要是不相信任何人。越危險的工作通常也就越關鍵、越重要,洪濤寧可自己去做也不願意假手外人。
另外危險這個詞在他的腦海中與絕大多數人的理解不同,彆人覺得在院子裡養一隻喪屍就是很危險的事兒,可他覺得再養兩隻也沒啥,除非有人故意破壞,否則養一百年也還是這樣。
至於說被咬傷、抓傷之後也變成喪屍的問題,在大多數人眼中好像比直接死亡還不能接受。可是洪濤並不覺得有啥犯愁的,變就變了唄,反正變異之後就等於死了,想那麼多有啥用啊。
而且在他心裡始終還有個疑問,就是自己曾經被喪屍抓傷,抓傷之後也確實不再被喪屍攻擊,基本可以確定被傳染了。可是隨後而來的不是變異也不是死亡,傷口隻癢癢了半天,發了半宿低燒,就啥事兒沒有了!
在外人看來這是福大命大造化大,高興還來不及呢,想那麼多為什麼乾啥啊。可洪濤一直都不能釋懷,更是暗中觀察過無數喪屍,試圖找到相似的病例,但一無所獲。
也就是說,至今為止,沒發現哪怕一例人類被咬傷、抓傷之後不變異的。實際情況是一旦被喪屍咬傷抓傷,感染非常迅速。喪屍們幾秒鐘之後就會不再搭理感染者,哪怕對方還沒變異也不再攻擊,和當時自己的情況一模一樣。
唯一不一樣的是其他人都變異了,而自己還好端端的活著。洪濤能想到的唯一解釋就是自己體內保不齊有某種抗體,能消滅入侵的病毒或者其它什麼玩意,所以即便感染了也不會變異。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就能解釋這些幸存者為啥也不變異了,他們體內說不定也有某種抗體存在,可以確保身體不受病毒侵襲。
但是他們的抗體有可能和自己的不太一樣,隻能抵抗普通接觸傳染不能抵禦血液傳染,說白了就是抵抗力比較弱,遇上大規模入侵就扛不住了。
那到底是不是這樣呢?想要解開這個謎團就得找機會再去試驗一次,也就是說再讓喪屍咬自己一次、抓自己一把,最好彆抓臉。
假如自己還是沒有變異,那就說明確實有抗體存在。假如自己沒抗住,那就那就啥也沒了唄。碰上焦三還能念個舊情不打臉,換成其他人,分分鐘就是亂槍捅死、亂弩射殺。
所以到底該不該做這個試驗,洪濤一直也沒想明白。死是不怕的,甚至都不會因為要死而失眠。但不怕死和故意嘬死又是兩個範疇,很明顯,後者要比前者具備更加大無畏的精神。巧了,洪濤恰恰是個缺乏精神力的家夥,短時間內還看不到任何升華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