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沒準、有可能……哎對了,這是你們國家生產的,也是你們國家的部門在使用,還改裝了,我怎麼可能知道的那麼詳細嘛!但我敢肯定,手槍子彈應該打不透!你想啊,這裡又不是你們國家,沒那麼多大威力槍械可用,有把小手槍就不錯了,是吧!”
當初自己到底和藍迪說沒說過這輛車是防彈的,洪濤真想不起來了,就算說過現在也能不承認,此一時彼一時嘛。至於說藍迪信不信,恨不恨,關自己個屁事。他對自己而言不是必須,自己對他而言好像稍微必須一點!
“法師,家裡怎麼樣?還有多久才能撤完!你到底說沒說清楚啊,除了工具和鍋爐什麼都可以放棄!”也不全是不顧及藍迪的感受,主要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安排,和一個人的情緒比起來,很多人的安危才值得關注。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劉隊長已經帶著第一批人員和車輛撤離了,隻剩下焦組長和李組長。他們一個不見到你不走,一個正在拆鍋爐的配套控製設備……劉隊長也說不動……”潘文祥很委屈,合算當個通訊兵也不容易啊,到底是司的問題還是自己的問題,他也不清楚。
“哦對……你告訴焦三,如果他在十分鐘內不馬把李想拉走,新媳婦就沒了,我不是開玩笑,說話算數。另外讓他彆和我通話了,忙著呢,沒功夫搭理!”
這事兒還真不怪潘文祥,洪濤的腦子裡有點亂,一邊計算著救援隊所有人員撤離的時間,一邊還得設身處地的去模擬對方的多種反應,抽空還得琢磨琢磨自己設計的反製措施還有那些漏洞,轉速不太夠了。
“……哦……”這下該輪到潘文祥傻眼了,焦組長在救援隊裡是出了名的不講理和暴躁,平時和他好好說話還經常被戲弄呢。
你要是想罵就自己罵,乾嘛非通過我嘴裡多道手續呢!可是不傳達馬就得倒黴,稍微權衡了一下利弊,唉,還是先顧眼前吧。
“後麵有沒有發現尾巴?”到底小胖子用什麼口氣去威脅焦三洪濤就管不著了,現在他的脖子比腦子還忙,左邊看完看右邊,後麵看不到,還得問藍迪。
“……沒有……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肯定不光是撤離那麼簡單吧!”不用洪濤問,藍迪也一直在關注後麵的狀況,到目前為止還沒發現任何異常。
“你還真挺了解我的……可惜啊,現在不是往日,要是能早幾個月認識,咱倆說不定能經常一起活動活動。我這個人吧,除了生孩子肯定不會,隻要是娛樂項目和體育項目都喜歡嘗試,而且還學的很快。比如說棒球,國內玩這個的不多,但我隻要想玩,二個半月就學會了,全壘打比學了一兩年的還多,退役的專業投手也不敢說就能投死我。”
有些人相處好幾年依舊相互不太了解,有些人初次見麵就能相談甚歡。洪濤到沒覺得藍迪是啥知音,不過在某些問題,兩個人的思路往往能不謀而合。
“可你這麼做並不比以前的人強多少,現在世界都不一樣了,人類處於滅絕的邊緣,難道就不能放棄一些惡習,甚至試試都不成?”
藍迪還真是頑固,總是抱著原有的理念不放。雖然他自己做不到,卻想說服能力能強的人去嘗試。這一點也和洪濤的性格有點相似,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貨。
“如果我都死了,人類在不在還和我有關係嗎?是不是聽著特彆自私啊,你可以鄙視我,但我真不是救世主,我首先要確保自己能活下去,然後再聊如何抑惡揚善的問題。好了,我們先暫時擱置各自的觀點吧,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你當過兵,能不能以經驗判斷一下,想造出很大聲勢但又不傷太多人,該把手雷放在院子裡的什麼位置最合適?我琢磨好久了,吊在樹殺傷麵積太大了;放到屋裡玻璃碎片都會變成破片,威力又太大了;埋在地裡……我們現在時間好像不太夠挖坑的了!”
對於藍迪的執念洪濤不覺得是壞事,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理念都堅持不住,變成隨風擺動的牆頭草,應該更操蛋。不過眼看車子已經駛過了荷花市場,理想層麵的爭論必須先暫停,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