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大俠,四號位剛剛發現了點情況……哦,你也看見啦……你是不是有點太饑渴了,是個女的就漂亮。她好像帶這個年紀不小的孩子呢……好吧好吧,你必須眼光準,那成,這事兒就交給你了,注意彆傷著孩子……哎呀,媽媽我不搶,你他媽個**……”
想了想,拿起另一部電話,撥通之後還沒等自己說完,那邊就已經有了計劃。倒不是手下人不尊重自己,主要是隊伍裡女性太少了,尤其是年輕女性,就一個,還是隊員的老婆,幾乎和沒有一樣。
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成年人,最大的還不到三十七歲,又沒有和尚的修為,好幾個月看不到異性,激動點情有可原。
彆說他們,自己每晚躺在五星級酒店高級客房的大床也一樣總做春夢,時不時夢見妻子,當然了,也有幾位心怡的女同事、女同學。可惜的是她們現在都大概率變成怪物了,不仔細想還好,想多了更容易做噩夢。
“叮鈴鈴……叮鈴鈴……”剛放下電話,煙還沒拿出來,旁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麵用標簽紙規規矩矩的貼著後勤部的名稱。
“喂,我的親大爺,您又怎麼啦?煙囪……不是把焊機拉過來了嗎!沒人會焊……昨天不是有好幾個人說會的嘛!操……成吧成吧,我下去我下去!”
有了網絡和電話本來是個好事兒,可閆強隻高興了不到兩天就開始恨這幾部電話了。它們隨時隨刻會響,不分白天和黑夜。
這不,那位提出改進取暖爐的中年大叔自打轉正之後乾勁兒很足,汽油桶找好了,當做煙囪的方鋼管也拉回來了。
可是一電焊機才發現,之前參加設計的幾位積極分子都是口販子,理論知識順著五官往外湧,玩實際的兩隻手加兩隻腳也不能讓焊機聽話。
說起這個閆強就是一腦門子官司,團隊裡的成員偏科太厲害,當初做規劃的時候想的真全麵,前景也挺美好,可是到了實施階段才發現,設計師太多,工人太少。圖紙再美,那也是張紙,誰去實現它呢?
“強哥,今天啥安排?次打傷咱們人的那個小子有點眉目了,昨天三組在宣武門內發現了一輛黑色的SUV向北開,他人單勢孤怕暴露沒敢跟。我琢磨著那群人的基地很可能在北城,應該不會太遠。”
剛出門,樓道裡迎麵走來個高高大大的年輕男人,大冷天的隻穿了件薄毛衣,牛仔褲、馬丁靴,乾淨利落,要不是臉色有點灰蒙蒙的,必須是個挺陽光的帥哥。這就是點火取暖的副作用,睡一覺起來鼻子眼裡都是灰。
“阿偉,這件事兒先放放吧,我們都快凍死了,趕緊把你的人都抽回來,幫著老李找油桶做爐子去。現在千萬不能病,鬼知道是個啥情況,抵抗力一下降保不齊也變成怪物了!”
這個人就是團體的二號人物竇雲偉,以前是足球運動員,退役之後在某個俱樂部任職,專門抓青訓。身體好,精神品質意誌力啥的也不錯,很有號召力。就是脾氣爆了點,過於崇尚武力。
實際團隊裡還有很多人也和竇雲偉差不多,平日裡大家是龍要盤著、是虎得臥著,被無數規則束縛,突然進入了毫無規則的環境,那種好不容易推翻三座大山,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心情是誰也壓抑不住的,否則就會成為新的規則枷鎖,被他們砸爛!
“呸,我現在嘴裡都是煙味,快成熏肉了!也好,先不理他們,把爐子弄再說。哎對了強哥,乾嘛不用電暖氣呢?我們這裡有電,商場裡有電暖氣,拿回來插不就完了!”
要是說彆的活兒,竇雲偉肯定不屑一顧。愛誰乾誰乾,老子沒功夫!以前天天班、做生意賺錢,搞得比生產隊裡的驢還忙。現在錢都沒用了,不說抓緊時間找找樂子,乾點以前想乾但不敢乾的事情,整天還和驢一樣拉磨,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