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雍和宮到東單這段路比較順利,地鐵裡的喪屍能活動的基本都聚集到出站口附近找陽光去了,不能活動的幾個月沒曬太陽,也全部進入了休眠期,踹一腳都不帶醒的,除非有陽光。
沒錯,就是休眠,這是洪濤起的名字。胡然雖然不是病理學家,但他還是儘其所能對喪屍進行了仔細研究,尤其是比較顯而易見的生活習慣和各種特征。
無法接觸陽光三到四周左右,喪屍基本就是去了行動能力,但還有感知,一旦察覺到人類靠近還是會咬的。超過五周,喪屍就像死了一樣,沒有任何動靜了,把手湊到它們嘴邊也不搭理。
但是它們根本沒死,隻要放到有陽光的地方,最短一個小時,最長二三個小時,這些東西就又複活了,除了氣力沒有完全恢複,其它方麵和原本的喪屍一模一樣。這到底是什麼原理,彆說洪濤光靠猜,就連胡醫生也一腦門子霧水。
但不管搞沒搞清原理,這個發現還是很有用的。救援隊裡立馬就多了一條規定,凡是腦袋完整的喪屍,哪怕都沒有身體了一樣要被視為活著,必須先破壞大腦才可以靠近。
同時洪濤還通過電台把這個發現通知了世界各地的幸存者,再把其他幸存者發現的點滴情報收集到一起,提供給胡然,看看能不能激發他的啥靈感。
順利來到東單站,藍迪馬又從戰士切換成了機械師,用扳手拆卸單人巡道車的支架,這樣才能把車子抬到一號線繼續向國貿那邊運動。走路?能坐車誰走路啊,不光洪濤這麼認為,藍迪也深信不疑。
“噓……彆出聲,我們可能有同伴了!”洪濤倒不是故意偷懶以權謀私欺負藍迪,自打過了東四,他就一直戴著耳機操作電台監聽信號,同時手裡還捧著人體雷達不停的四處掃,比藍迪還忙。而且不是瞎忙,這不,有發現了!
“哢噠……”藍迪立馬就放下了扳手,打開手槍的保險。
“彆緊張,還沒發現人,但這裡不太正常……你看,太乾淨了!”洪濤沒去摸槍,隻是把手裡的人體雷達遞給藍迪看。
這玩意在地麵作用一般,主要是探測範圍太近了。但到了黑漆漆的地下,在沒有照明的情況下能知道幾十米之內有沒有喪屍和活人,還能穿牆,比夜視儀還好用。
“……有人清理過這裡的喪屍!”藍迪在屏幕掃了幾眼,就明白洪濤說的乾淨是啥意思了。其它車站不管是休眠的喪屍還是遊蕩的,多少總會有那麼幾隻。可是這裡居然一隻都沒有,屏幕隻有佩戴了敵我分彆裝置的兩個黃點。
“這裡距離飛虎隊的基地隻有三公裡,以他們的人數完全有能力清理,也很有必要清理。走吧,看起來我們得步行了,士!”
除了自己,會不會有其他幸存者關注地鐵呢?洪濤覺得百分百會有,這玩意又不是啥機密,甚至連生活常識都算不。但沒關係,有人關注也不怕,和一隻大老鼠在黑漆漆的地道裡鬥智鬥勇,哼哼哼,渺小的人類,顫抖吧!!!
“是,隊長閣下,大包是軍人的,小包是平民的……”不能繼續乘坐單人巡道車,藍迪是最難受的,因為他要背的東西有點多。
“不不不,我再教你一句中國成語,叫此一時彼一時!剛剛你是背大包,但現在情況變了,我必須集中精力監控敵情,所以小包也歸你了!”洪濤正在發愁怎麼搗鼓背包和電台的位置呢,一聽藍迪還敢抱怨,那成吧,小包我也不拿了,全歸你!
“……我討厭成語!”藍迪很想揍眼前這個家夥一頓,但他非常清楚,赤手空拳的自己肯定不是對手。
這一點在訓練的時候就被驗證過至少三次了,自己還因此輸了兩次掏大糞。說也說不過,打又打不過,職務還沒人家高,除了繼續抱怨,真是一點轍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