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還真把孫飛虎逼上了絕路,擺在他麵前的隻有兩個選擇,要不和孫長忠合作開建築公司,要不就自己弄個運輸隊。前者他是真不樂意,後者他是真沒條件。馬和車都可以買,可車夫呢?光有車沒司機也是白搭。
這不,走投無路之下忽然想起了信天翁運輸隊,打算過來問問能不能合作一把。至於說秀山太太怎麼也摻合進來了,洪濤不用問也知道。她肯定就是與孫飛虎合作擴大建築公司的投資人唄,不圖利誰會早起呢?
“……”孫飛虎有些詫異,在這幾次接觸中周大福隻是胡楊的副手,處處表現出不俗的武力值,好像腦子不太好使。怎麼今天突然開竅了,很多東西自己還沒說,就一語點到了關鍵問題上。
“很大概率是這樣的!不過事情很快就有轉機。從明年開春起會有大批新流民抵達,到時候不光要有新六區,還可能會有新七區。
如果胡老板和周兄弟願意幫忙,明年就不用再拉運輸公司的活兒了,光是從西山的石灰廠運石灰、水泥,還有永定河的沙子,少說也能堅持到明年入秋。
以後更不用擔心,運輸公司那邊的單子我們無能為力,但有關基建方麵的運輸需求還是有點辦法的。以前隻是犯不著因為這點事兒鬨僵,但這次他們做的有點過份了,乾脆一拍兩散各乾各的!”
見到孫飛虎沒有馬上回答,秀山太太接過話茬解釋了起來。要說這個日本老太太中文學的真利落,不光口齒清晰,內容表達方麵也很到位。最主要的是深諳中文內涵,幾句話就把因果得失都講的明明白白。
“哦……是這樣啊……兩位恕我冒昧,既然是談生意那就得直話直說。我能不能問問,在這件事裡信天翁能得到什麼好處?”
至此為止,洪濤算是大概聽明白了他們倆要乾啥,這是打算鼓動自己出麵去打破運輸公司的壟斷,徹底擺脫建築公司被運輸隊限製的窘境。
他們有這個能力,洪濤信,可自己從誰手裡接活乾都是一樣的,犯不著跟著蹚渾水。這件事如果摻合進去,明擺著著會得罪人,沒有足夠多的好處肯定不能乾,雖然自己也挺討厭運輸公司那種經營模式的。
“運輸公司牌照!”秀山太太端起茶杯抿了口,輕輕吐出了幾個字。
“有這麼大把握?!”饒是洪濤再能聯想也被這幾個字給鎮住了,好家夥,真下本啊,純肉餡的大餅,隻是不知道能不能烙出來。
“以前沒有,現在有!實不相瞞,以前的西部聯盟,現在叫救贖者的幸存者勢力已經與聯盟達成了共識。他們會逐步放棄疆省基地,把大部分人口遷移到內地來。
從明年開春起,京城和津門港工業區至少要接納2萬人。在這種情況下,安全區的建設就是重中之重,聯盟政府沒有那麼多力量同時在長安、京城、津門港展開大規模建設,必須借助民間力量。
為了配合安全區的建設,就算交通運輸部裡某些人再不樂意也不敢逆勢而為。到時候胡老板和周兄弟也可以成為運輸公司的老板,何必再去向彆人伸手討飯吃呢?”
秀山太太依舊用雙手捂著茶杯,語速不快不慢,腔調也沒有太大變化,根本不像在討論大事,更像是在和鄰居聊家常。
但洪濤忽然覺得被這個老太太看透了心思,她肯定不是臨時起意,搞不好來找自己尋求合作,並不是孫飛虎走投無路打算死馬當活馬醫,而是有的放矢。
“可是聯盟高層的想法誰又能說得準呢……是不是再看看?”這番對大局的分析不錯,但洪濤還是不能答應。看得見摸不著的東西多了,現在自己剛剛站穩腳跟,不適合再去冒太大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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