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去湖邊看看!”在等待管理處工作人員抵達的空閒時間裡,王簡打算先去湖邊看看。
很顯然,如果不走小橋,而是涉水上島,衣褲肯定會濕。至於湖水裡有沒有那麼多老鼠屎,看看再說唄, 把所有不可能排除掉剩下的不就是可能了。
就在他離開小院之後沒幾分鐘,三輛掛著理事會標誌的馬車從西邊一路疾馳而來,最終停在了奧海北岸通往湖心島的橋頭。車門一開,兩個女人肩並肩、手挽手的走了下來,馬上發現了站在裝甲車前麵擺酷的林娜。
麵對一身戎裝的內務部長,初秋的臉色有點尷尬。按道理講她才是聯盟最高領袖, 可不管從氣勢還是實力上衡量, 那個女人好像都要更勝一籌。
“呦,林部長, 幾個月不見,你好像真是瘦了那麼一點點,看看,連最小號的男裝都能穿了!”
周媛僅僅眯了眯眼就大步走了過去,用特有的沙啞嗓音把說不清是誇還是罵的句子,送到了方圓幾十米內所有人耳中。
“不打勤不打懶,專打不長眼……你回來的可真是時候!藍秘書,記上,嫌疑人又多了一個。我想想啊,就半夜兩點半傳訊吧,反正周部長一個人住,冷灶涼炕的也睡不著。”
但這番話到了林娜耳朵裡就必須是罵人,是在繞著圈子說自己胖,腰粗。成吧, 老娘正心煩呢,想鬥嘴,來啊,誰怕誰!
“哎,巧了,這幾天我打算去理事長家做個伴。小特務,記上,正好連理事長一起傳訊,省了你多跑路。”
要論鬥心眼林娜必須誰也不怕,但耍嘴皮子玩她還真在周媛身上占不到任何便宜。這不,簡簡單單一句話,她就有點被動了。嘲笑單身女人孤單是吧,好啊,連初秋一起。而且周媛還不打算隻擠兌林娜,連藍玉兒都要捎帶上。
“剛回來就彆忙著鬥嘴了,說說正事吧。婉君,你先去和藍秘書碰碰麵,省得她真大半夜的來敲門!”
俗話講三個女人一台戲,放到十年前初秋肯定不敢和這兩個女人麵對麵交鋒,可現在不同了,哪怕腦子依舊不夠靈活, 嘴皮子也沒有質的飛躍,可身份在這兒擺著呢, 啥話不說先贏三分。
“小啞巴, 少來,我沒功夫和你瞎比劃,想說什麼寫下來!”三個大女人的交鋒剛告一段落,兩個小女人又開始火花四射了。
藍玉兒最煩也是最頭疼的不是計謀百出、心狠手辣的周媛,而是站在初秋身後那個亭亭玉立但不苟言笑還整天沒一句話的理事長私人秘書,何婉君。
怎麼說呢,當年這個小啞巴被洪爺爺救回來時已經15歲了,比自己和張柯都年長,渡過了熟悉期之後就成了孩子王,整天代替大人看著自己和張柯寫作業、乾家務、訓練。
從那時起自己就沒喜歡過她,長大之後更甚。自打洪爺爺沒了,她就一直跟在初秋身邊,既像傭人又像女兒,誰的話都不聽,隻聽初秋一個人的。
而且你還沒法和她掰扯道理,她能讀懂唇語,也會寫字,學習成績比張柯還好。但她更會裝孫子,隻要不想聽的事兒立馬就和你比劃啞語。這誰能比劃的過啊,結局自然是不戰而退。
等到她擔任了理事會第一秘書,同時又兼任初秋的私人秘書之後就更氣人了,私下裡乾過不少違反規定的事情,比如安通機械公司。
剛開始搞得內務部很被動,有段時間甚至對她展開過特彆調查。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關何婉君與安通機械公司的調查都被叫停了,乾媽把把相關案卷全部封存起來,禁止任何人翻閱。
“彆沒大沒小的,當著理事長要叫何秘書。婉君,你是姐姐,大度點,不和她一般見識!”何婉君好像並不在意有人公開叫自己小啞巴,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打開公文包拿出紙筆。